將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徹底隔絕。
「你身上都濕透了,走,上車,回家。」
許寒撐著傘,還沒轉過腦子來,就稀里糊塗的被攬走,等回過神來轉頭去看,楚晏行的車已經開走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程虞的車竟停在了剛才楚晏行車的後頭,正好一前一後。
程虞打開車門,讓他坐進去,好委屈的開口。
「本來是去接你的,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許寒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避重就輕:「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程虞將車一路開到地下車庫,外面的雨聲一下子變輕。
「我怕你不同意。」
「每次給你說指派司機或者是去接你,你都不願意,索性這次就沒告訴你。」
「好不容易瞞著去接你一次,還被人給搶了先。」
眼瞧著男人越說越委屈,許寒理智地想岔開話題:「是我的錯,要是我再多等你一會兒...」
「這跟你沒關係。」
兩人下了車,走出車庫,外頭還下著小雨,程虞拿過傘撐開,又將許寒往懷裡一攬。
兩人擠在一把傘下,傘內的空間狹隘,程虞默默將傘面傾到許寒那邊,對淋著的半邊肩膀視而不見。
離著別墅還要走一段路程,許寒忽想起剛才程虞見到楚晏行的反應,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有些奇怪。
雖是舊相識,言語中卻句句帶刺,氛圍也低沉中帶著劍拔弩張。
他小心瞧了程虞一眼,想問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怎麼了?」
程虞覺察到他的糾結,好笑問道:「想問什麼就問吧,看你憋得臉都紅了。」
許寒被他這麼一調侃,臉不熱也熱起來了。
他搓了搓臉,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想問,你跟楚總...是不是關係不太好啊?」
「怎麼這麼說?」
「就是看你們之間的氣氛有點怪。」
程虞舉著傘慢慢往前走,思索著開口:「嗯...怎麼說呢?不好不壞吧,只是認識而已。」
「要說關係不好,也沒到那個程度...」才怪。
他信口胡謅。
「公司與公司之間,難免會有一些經濟往來,小摩擦,但都無傷大雅。」
許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大大的眼睛冒起一個個疑惑的小泡泡。
「好了,聽不懂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兩人這時候已經走到家門口,程虞左手攬人,右手撐傘,只得辣手戳泡:「許先生,快伸把手,再不進門,你親愛的程先生就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