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沒忍住,敲了他一棒子。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陸曜不以為恥反以為傲,挺著胸脯道:「就我這條件,這輩子不啃哥一輩子混吃等死簡直虧大了。」
於是滿腦子鹹魚思想的某人被拖下了床,被迫吃了兩口早餐然後被丟上了他哥的車,開啟了為期一個星期的魔鬼生活。
許寒在接到陸曜的電話時還有些意外。
對方的聲音一絲活力都沒有,像是沒磋磨的太厲害了,萎靡不振的。
「許寒嗚哇...我給你說...我可慘了...」
許寒一字不差的聽完,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原來陸曜這幾天被他哥隨身帶著,過起了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
在他哥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太放肆,滴酒不沾,什麼消遣都不敢做,一番下來憋屈的要命,就給他那群朋友打電話苦訴,結果一個兩個非但不同情反倒落井下石嘲笑起來。
他不信邪,追著聯繫簿里的電話一個個打過去,最後竟打到他這來了。
跟小孩子一樣。
許寒平常話不多,安慰人的時候更是屈指可數,他不怎麼熟練的安慰了兩句,卻叫電話里的人感動的哇哇的,聽起來是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程虞剛好趕上許寒掛掉電話的時候出來,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微微眯眼。
他走過去,問:「剛剛是和誰打的電話?笑的這麼開心。」
許寒回道:「是陸曜。」
「你很喜歡他?」
許寒沒察覺出什麼不對,猶豫了一會還是從心的點了點頭:「他人並不討厭。」
程虞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表情並不算好。
「你怎麼了?」
過了好半晌,許寒才遲鈍的發覺出身邊人的低氣壓。
程虞還醋著,眼盯著電視不理他。
許寒只當對方沒聽到,所以就輕輕拽了拽他的衣服。
程虞這下表現的更明顯了,身子一傾,靠上了最邊的沙發扶手上,嘴巴抿著,不高興的樣子。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卻生起氣來了?
許寒不明所以,但還是湊過去,哄:「怎麼生氣了?別生氣,我去給你洗點櫻桃吃好不好?」
「不需要。」
「我今天才買的,個頭很大,顏色很鮮亮的,我嘗了一個很甜的。」
程虞依舊不為所動:「不稀罕。」
「那,那好吧。」許寒吃了兩次閉門羹,悻悻的坐回去,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麼了。
他正低頭思索著是哪裡惹了人,耳邊就傳來程虞的聲音。
「你同陸曜之間的關係倒好。」他將話一攤,酸溜溜的:「我出差的時候也沒見你跟我打電話這樣高興。」
許寒抬頭,看向程虞那張不滿的臉,看了一陣,實在是沒忍住,驀的笑彎了眼:「這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