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下沒一會兒,他的衣服就被人拉了兩下,他哥攆他起來,他充耳不聞,裝死。
陸行止看著青年陷在柔軟被褥里的模樣,手指微動,喉結無意識地滑動了一下,他再張嘴去催人起來,聲音便帶了些啞。
「起來,這算什麼樣子。」
陸曜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他有些惱的起身:「什麼什麼樣子?我不就躺了躺你的床嗎,至於嗎?這么小氣!」
青年磨蹭起身的時候,身上的布料有幾瞬被撩起,露出裡面白皙的皮膚,陸行止被晃了幾下眼,有些狼狽地挪開臉:「你拿著文件回你房間看,明天一早交給我,交不了你明天也不准出門。」
「憑什麼?!!我不!」陸曜幾乎要跳起來,氣不平的要同他理論。
「那我今天就給你訂機票去加拿大陪楚姨。。」
陸曜一下子就蔫了,煩躁地撓著頭:「別別別,我看總行了吧。」
他一邊撈過文件一邊小聲抱怨:「公司都有你還不行,還非得把我拖進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陸行止瞥了他一眼:「整天不務正業,無所事事。」
「這次你跑程虞家的事又是哪個人給你出的餿主意?」
陸曜原以為這事早就已經翻過篇去了,他有些心虛的握緊了手裡的文件:「沒誰,就是我自己好奇。」
陸曜最不善撒謊,一撒謊心臟就突突跳,耳根子也紅。在那熱氣要卷上臉的時候,他逃一般急道:「哥,我想起我 還有點事,就先回房間了,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文件完完整整地交到你手裡。」
說完就腳底抹油手忙腳亂的跑了。
陸行止也不指望從他嘴裡吐出什麼話來,他在程虞打過電話後就叫人去查了,這會子早把背後的人查出來了。
他這幾年一直把精力放到公司上,疏於了對陸曜的教導,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拽著他衣角墜在身後的小尾巴了。
整日無所事事,跟著A市的那群紈絝鬼混,他也嚴加看管帶在身上教導過,結果人越發怕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當初答應楚姨看顧好陸曜的,如今人卻成了這副樣子,陸行止也隱隱有些頭疼,不知道拿人怎麼辦才好。
許寒再次見到陸曜,是在公司團建的最後一天晚上,他吃完飯覺得很熱,就想去外面吹吹風涼快一會兒,結果就遇到腳步虛浮喝的爛醉的陸曜,他身邊還有幾個也同樣一臉醉態的青年。
許寒原本是裝沒看到避開的,可沒想到都醉透的人撩了他一眼便嚷囔著纏了過來,怎麼拉都拉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