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唔...」
嘴巴被咬出血火辣辣的疼,許寒緊緊閉著眼睛試圖麻痹自己。
直到對方試圖撬開他的口腔,崩潰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他睜開紅通通的眼,無神地看著完全陌生的程虞,淚珠大顆大顆的滑下來,喉嚨里傳出很小聲的悲鳴。
好痛苦...
仿佛整顆心都要被撕碎了。
那天許寒哭的很厲害,像是被人殘忍的揉碎了美夢的小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程虞輕柔吻著對方臉上的淚水,說出的話卻無情到了極致。
「厭惡嗎?要是再有下次我會叫你習慣這種滋味。」
許寒傷心透頂,只覺的腹中上下翻湧,一時再忍不住,推開程虞直奔到衛生間乾嘔起來。
好可怕...
好噁心...
那種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一樣任人擺弄宰割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
從心底蔓延出的噁心恐懼讓他不自覺的開始發抖。
於此同時,內心深處那盞名叫程虞的燈暗了下來,燭火在一片漆黑中搖搖欲墜。
程虞酒醒後面無表情的聽著裡面傳出的嘔吐聲,扣緊的手掌青筋暴起,眼中閃過一絲挫敗悔色。
「程先生?」
阿姨收拾完東西正要回房休息,正巧看到下樓的程虞,有些吃驚。
在這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程先生這樣狼狽的樣子
對方妥帖規整的西裝如今皺的不成樣子,渾身散發著一種既悲傷又頹廢的氣息。
程虞開口:「姚姨,麻煩你端杯水上去照顧一下許寒。」
她沒多問,應了一聲,端著杯水就上了樓。
程虞目光跟隨著對方踏上二樓才緩緩收回來。
步伐不穩地歪在沙發上。
胳膊搭在額前,略微遮蔽著照眼的燈光。
他喝了不少酒,現在方清醒,腦子漲的像是隨時都能炸開。
他垂目腦海儘是許寒那張哭的悽慘的臉。
耳邊不斷重複著對方因為他的親密觸碰而噁心至極的嘔吐聲。
心尖就像滴血一樣的疼。
姚姨安撫許寒睡下後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她沒想到程虞居然還在客廳里。
對方聽到動靜看過來喑啞著問她:「許寒,他怎麼樣了?」
「許先生剛剛已經睡下了。」
程虞嗯了一聲,讓人下去休息了。
他起身,慢吞吞地上樓。
腳步停在許寒的房間頓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進去。
轉身拐到另一間客房。
自那天起許寒再沒看到程虞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