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門,機械一般一步一步的走著,邊走邊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他只需要奶奶一個人對他好就行了,別人怎麼樣都沒關係的,只是這樣想,他還是在自己惶恐的密鼓般的心跳聲中緩緩濕了眼眶。
紀叔對這幾天許寒兩人的彆扭也略微知道些,但他向來不插手兩個孩子之間的事,就沒過度關注,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事情竟然發酵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他看著紅了眼的許寒,安慰道:「小寒,少爺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他心情不好時說的都是氣話,不能當真,這樣,你也快開學了,就暫且別過來了,在家裡休息休息收拾收拾東西,等少爺氣消了,我再聯繫你,好嗎?」
許寒胡亂聽著,臉上的愁容絲毫沒減,等紀叔說完默默給人鞠了個躬,便魂不守舍的離開了。
......
「我都說了,我不吃了,你們耳朵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出去!」
「誰讓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進我的房間的!出去!」
「......」
自打許寒離開了之後,程虞的脾氣是越來越差,越來越暴躁,老宅里除了紀叔,估計連條狗路過都得無端挨一頓罵,搞得傭人們戰戰兢兢,氣氛緊張壓抑到了冰點。
早知少爺會後悔,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算算日子,小寒也不過才離開三天。
僅三天便鬧得天翻地覆,少爺這也算是頭一次。
紀叔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一個又傲又犟,低頭堪比砍頭,一個看似溫順實則倔坳敏感,只要思維陷進死胡同,沒個十天半個月可能都想不明白。
他頭疼的想,這兩個人出問題解決,估摸得是個長期戰,主要還是看誰先忍不住先走出第一步。
紀叔本來壓的是小寒,心想著找個時間將人哄騙來,結果,他低頭看著自家少爺彆扭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
果然世事無常,古人誠不欺我。
「少爺,這個時間小寒估計都放學了,要不明天再....」
「誰說我是去找那傢伙。」程虞不承認:「我是提前看一下未來的學校環境。」
「行行行,那少爺你走慢一點,學校在那又跑不了,我這老骨頭跟不上。」
程虞頭也不回的上車:「紀叔,你就別跟去了,我自己就行 。」
「哎哎哎,別。」紀叔收起了打趣,連忙跑了幾步趕著點上了副駕。
一路驅車到學校,果然,放學已經有一陣了,已經沒什麼人了。
「少爺,下去看看嗎?」紀叔打趣道:「這麼看著挺普通的,不知道裡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