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窩布斯....哈哈哈哈哈哈,癢....」
程虞對於對方還能說話表現出莫大的不滿,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於是他瞅準時機,立馬上手,一招制敵。
鬧騰了一陣兩人都有些累了,全都攤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餵。」程虞緩了一會兒,勉強動了動手指拉了下旁邊的許寒。
許寒顯然還沒緩過神來,呆愣著沒什麼反應。
直到又被拉了兩下後才堪堪動了動,聲音很倦怠:「怎麼了?好累,少爺別鬧。」
尾音帶著點小翹舌,聽起來跟平時很不一樣。
程虞還想聽,他坐起身,戳了戳許寒紅彤彤的臉。
這次並沒有如願,許寒像是被他咬了,呲溜爬起來:「對不起少爺,我,剛剛有些迷糊,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
程虞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對方是怕他怪罪太放肆。
肚子裡的無端生出了一股火氣,直直燒上心肺。
他頭一次同別人鬧的這樣開心,第二次試圖同人親近,結局卻是這樣的。
程虞黑著臉恨不得把許寒給撕了,結果卻只是抓過手邊的東西狠狠砸了出去。
是許寒的洗的發白的書包,因為沒關口,裡頭的東西嘩啦全掉了出來。
許寒聞聲看過去,臉色驀的白了,瞳孔顫了顫,到底還是沒敢說話。
這副樣子更叫程虞生氣,他死死盯著怕的已經開始顫抖的許寒,臉色更黑了,嘴裡的軟肉咬的生疼:「你,真是.....好樣的。」
這呆子可真有本事,一天能讓他氣個十來次。
許寒垂著腦袋感覺到那束恨不得化成釘子的目光倏然消失。
坐在他身邊的人起了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最後留給他一聲氣力十足的關門聲。
程虞離開了,許寒喘了口氣,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臟。
緩過勁來以後,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慢慢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身默默撿起地上的書包,書,本子,筆...
還少了一隻黑色中性筆,是他前些天剛買的。
許寒蹲在地上掃視四周,終於在靠門最近的那個大書架的底下看到了,只是滾得太靠里,他跪在地上伸直了胳膊撈還差些。
書架的底座同地面的空隙很窄,許寒堪堪伸進去胳膊卻卡的生疼。
其實那支筆也並非非要不可,他再窮,一支筆也是買的起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生出了些執拗來。
許寒跪著又往前挪了挪,膝蓋也疼得很厲害,只是他顧不上,一心只想夠到那支筆。
只差一點點的時候,他旁邊的門忽然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許寒!…你,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