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許寒。」
王總雖說比程虞大一旬,但仍被這略帶壓迫感的眼神震得一驚。
程虞像是想到什麼,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
...
那邊人群散去後許寒先是呆愣了一會兒。
直到手上傳來灼燒一般的痛感,他才勉強有了反應,愣愣的垂下目光。
手上被燙的皮膚已經紅腫起了水皰,看著很是駭人。
他動了動,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他握緊杯子的手卻很明顯的在顫抖。
不想處理。
許寒腦子亂鬨鬨的要再去接水,結果沒走兩步路,手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連杯子都快要拿不穩了。
他不得不停下腳,放下杯子後去了洗手間沖了沖涼水。
感覺好點後,他重新拿起杯子接好水,然後慢慢往辦公室走去。
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在公司傳開了。
許寒一進來,嘈雜的辦公室里的立馬冷凝下來,安靜的連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並沒在意,只是兀自將兩杯水各自放到對應的主人身邊。
但沒想到的是,兩人全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看許寒就跟看瘟疫一樣。
他們撇著嘴攆人,還將桌上的水杯全丟進了垃圾桶。
許寒直接愣住,眼睛盯著垃圾桶里的杯子遲遲移不開視線。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周圍儘是嘈雜又不加修飾的詆毀聲,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委屈跟羞憤。
整個人死氣沉沉,像是深深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裡。
程虞在門口靜靜看著,黑沉沉的眸子映著許寒那清瘦的影。
李助理頭一次見自家老闆這麼專注的看一個人,一時有些好奇,瞅了一眼。
只覺得那個男人平凡不已,也沒什麼亮眼的地方,放在人群里估摸都瞅不著影子。
而就是這副平凡到一點不起眼的模樣卻讓程虞越發眼熟在意。
他看著男人一點點走到角落,聽著裡面人對他不留情面的詆毀,皺眉開口。
「這人你們既然要辭退了,那我帶走你們沒意見吧。」
在場的各位誰不知道程虞的性子,心狠手辣,喜怒無常,這小員工要是落到這人手裡多半是沒好果子吃了。
不過這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這只能怪他自己倒霉衝撞了貴人。
於是殷勤道:「自然沒問題,我立馬讓人事安排。」
「李輝,等結束後把人帶走。」
「是。」
李輝跟著人事辦完相關手續,就帶著仿佛失了魂似的許寒上了車。
許寒整個人還籠罩在失業的黑暗中,他抱著收拾好的東西,呆呆坐著沒什麼反應。
「程總,我們現在要回公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