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噗。rdquo
ldquo愈哥,回家了?rdquo和保險公司的人分別後,小肖問道。
ldquo不,我要去接一個lsquo朋友rsquo。rdquo
ldquo啊?你有什麼朋友?rdquo小肖一頭霧水。
ldquo我舅舅非逼我認識的一個新朋友。rdquo
ldquo宋先生啊helliphelliprdquo小肖沒多問了:ldquo那你能不能頂得住?rdquo
畢竟他流了點血肯定又是受到了驚嚇,他家老闆雖然看著和正常人已經沒什麼兩樣了,但是其實最不能受到刺激和驚嚇。
他們會比一般人更容易應激,尤其是看他家老闆又是一整晚沒睡覺的模樣,更加容易觸發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ldquo一點小傷不影響。rdquo謝愈讓他趕緊出發別問太多了。
桑予和他一起坐在后座,沒想到他手受傷了還惦記著去接朋友,看來這個朋友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心情不自覺地有些微妙。
她在車上沒作聲了,小肖似乎察覺到一些什麼覺得車裡的氛圍安靜得嚇人,便開了點輕音樂來聽。
這輛車是公司的,琴姐目前其實就帶著謝愈和另外一個歌手,工作還算輕鬆,也根本不愁錢。
而那個新來的歌手經常用這台車,她非常喜歡他家老闆,所以車上的歌都是他家老闆的。
一想到自家老闆還在和桑予玩著不知道什麼遊戲,他只能將裡面謝愈的歌全部跳過,找到一些輕音樂,這才覺得自己死裡逃生。
救命!老闆!你是怎麼能做到這麼淡定地去掩飾自己的身份的啊!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你的痕跡啊!
桑予自然能看到小肖不斷地按鍵跳歌的動作,看他都快要將按鍵給按出火花來了,有些好奇。
她剛想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察覺自己的肩膀突然一重,一陣冷雪般冷冽的味道湧入鼻端。
她心跳停了一下,緩緩側頭看去,正好看見謝愈那張擱在她肩頭上放大了幾倍的俊顏。
他睡著了。在她肩頭上。
桑予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點,小肖也用氣音對她說道:ldquo桑小姐,可以讓我老闆睡一下嗎?他昨晚肯定沒睡覺。rdquo
桑予好奇,謝愈今早明明說他昨晚休息得相當不錯。
不過,既然小肖這樣說她就答應下來好了,她此刻並不想多問。
謝愈睡得有些沉,不知道那破傷風針還是塗的藥有助眠作用還是他真的累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承著他,也要用盡力氣才能逼迫自己不去看他。
睡著了的房東先生看著更加像孩子了,毫無防備的,不過眼底青黑的確有些嚴重,讓人看著想要按一按。
謝愈的膚色是那種最沒有邊界感的冷白皮,誰人站他身邊都要黑一個度,這樣顯得他臉上的青黑非常明顯。
只是他的五官又實在是精緻,如一陣冷煙,總能想到冷冽和疏離,似乎一眨眼就要消失不見了。
桑予不自覺側頭看了他好一會兒,發現他鼻翼的位置還有一顆小紅痣,像是不經意被點上去那般,顯得他的膚色更白。
她呼吸微微屏住,不自覺伸手想要去碰一碰,人總是對美好的事物無法抗拒,看著不夠還要上手去感受一下。
只是她還沒觸碰到還是如夢初醒般收回了手,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了。
車程大概40分鐘,比想像中的要遠,車裡的音樂聲不知何時停了,桑予拿出自己的本子來繼續寫寫畫畫,將今天的靈感給記錄下來,回頭好做出整理。
只是她畫著畫著在紙上又是無意識地畫出了謝愈睡著時候的模樣,睫毛長翹得不像是真實,是真的好看。
ldquo桑小予,你將我畫得真的好看,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迷戀上自己了。rdquo
一有些沙啞極具質感的聲音自耳邊突然響起,似乎還帶了點睡醒之後的慵懶,就這般流淌進桑予的耳膜,讓她整個人都震了震。
她不太能形容這種感覺,謝愈的嗓音其實很有辨識度,不是特別低沉也不是特別高亢的那種,而是helliphellip怎麼說呢,像是高山冰雪融化之後的轟然,明明震耳欲聾地,但偏偏潤物細無聲。
聽他說話真的很舒服。
不過,不知怎的,她覺得他可能不常說話,因為他的聲音總是有些啞,像是一件不常被使用的樂器,重新去使用的時候總會生澀。
房東先生平時應該挺孤獨吧?桑予心裡不知怎的出現了這個念頭。
ldquo唔,我嚇著你了?肩膀酸嗎?我幫你按幾下?rdquo
謝愈睡醒了,但精神還是微微恍惚,好像還陷在剛剛的夢裡,連對桑予的稱呼都不太一樣了。
桑予面對著他的觸碰不太自在,心裡酸軟得可怕,再這樣下去helliphellip她都要徹底淪陷了。
謝愈見她不作聲甚至有些想躲他,緩緩停下了手,看著她不知何時蔓延上一絲紅暈的耳珠,再出聲時語氣止不住地低落:ldquo要怎麼樣helliphellip你才能多喜歡我一點點?rdquo
桑予聽著,渾身一震,幾乎要脫口而出:ldquohelliphellip謝先生,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