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怎麼可能?」齊途難以接受。
遲逾白選擇性無視,靜靜地等待宋芙的回覆,全然不顧齊途也是他口中送了賀禮的客人。
宋芙紅唇輕抿,片刻後決定拒絕,畢竟不是劇情線里提過的內容,自由發揮有產生蝴蝶效應的危險,「還是不……」
聽到一個「不」字,遲逾白眉眼低斂,黑沉的眼睫垂出落寞的弧度,「抱歉,我其實不太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算得上熟悉的只有你一個。有些事也不知道還能說給誰聽……剛才有人冒犯你,你生我的氣了嗎?」
系統:[?]
齊途:?!
生氣肯定不至於,宋芙想也不想地搖頭:「沒有。」
遲逾白沒有因為退婚心生怨恨,宋芙並不意外,畢竟就算是劇情里,對於女配退婚行為的「打臉」也僅限於識人不清這點上,是對於齊途真實面目的拆穿。
要說主角和女配關係多差,也不至於,頂多就是微妙。
宋芙認為他們此刻的狀態十分符合,她過完劇情就走人,也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遲逾白的成分,愧疚加之不忍,混雜成一團,「只能待三天,不然我爹娘會擔心。」
「我也一起!」齊途終於反應過來,忌憚的目光掃向遲逾白,「遲少主該不會不願意吧?我也是送了賀禮的。」
遲逾白終於冷冷地瞥他一眼,「自然歡迎。」
語氣上聽起來是「趕緊滾蛋」。
齊途不加掩飾的「哼」一聲,忍了又忍還是想知道,追問:「你真的已經築基了嗎?是不是用丹藥堆出來?我告訴你,急功近利早晚是要吃虧的。」
遲逾白沒理,宋芙開口:「上轎一起回去吧。」
「好。」這次遲逾白回應得乾脆,直接進了轎子,選在宋芙旁邊坐下。
坐在對面,都沒來得及開口安排的齊途:「……」他好不容易撬過來的牆角,絕對沒有再被挖回去的道理!
別人看不出來,他在花樓里待久了看得心裡門清,剛才這位遲少主突然扮起脆弱,賣乖做憐,擺明是想藉此拿捏宋芙,居然還把他當空氣,著實可惡。
齊途嚴陣以待,在心裡默默地將自己與眼前人比對,發現自己容貌、氣度乃至實力全方位落入下乘。
他假笑著開口:「遲少主,你若是真想招待客人,怎麼還要晚一步追上來?莫不是沒有看見我們芙芙如你所期望的那般,表現出追悔莫及來,咽不下這口氣吧?」
對於這通長篇大論,遲逾白只淡淡地回復了句:「你會這麼想也正常。」
聽起來有幾分逆來順受的話,但結合中間可疑的停頓,這句話完整的說起來應該是:你這種人會這麼想也正常。
知曉言外之意的齊途咬牙切齒,這傢伙這麼會陰陽怪氣,說他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誰會信?他裝沒聽懂,「其實遲少主的心境應該開闊些,一表人才的,以後定會有不少愛慕者。想必遲少主也能很快找到個與我和芙芙般,情投意合的道侶。」
遲逾白眸光冷凝,視線像鋒利的刀子插在齊途的身上,說了句有些突兀的話,「能將窗打開嗎?」
齊途哼笑,得意道:「這遲兄就有所不知了,芙芙畏寒,這麼冷的天怎麼能開窗呢?你還是忍一忍吧。」
遲逾白很好說話的模樣,「那便不開了,我只是不能習慣這脂粉味。」
齊途自以為抓住了對方的錯處,「芙芙身上哪有脂粉味?」
遲逾白睨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我說的不是芙芙。」
「難不成說的是我……」話說到一半,齊途一愣,趕緊抬起衣袖嗅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氣勢弱下去,乾笑兩聲,「可能是我給芙芙挑胭脂時不小心沾染到的。」
不熟悉古代化妝品,因此從未用過的宋芙:「……」
算了,好歹是給了個藉口,她裝聽不見也是很辛苦的,現在還不到齊途真面目被戳穿的時候。
*
宋芙事先說了一共只留三日。
挺短的。
但出的么蛾子半點不少。
第一日,首先是在客房分配上,齊途表達了不滿,「我得住得離芙芙近一點才好照顧她,你們怎麼不乾脆把我安排到城外,或者一個在天涯,一個在海角。」
聽得人發笑,宋芙扶額,「我築基期已經辟穀,不需要安排客房。」
齊途還未築基,不過他有足夠的丹藥,「我也不需要客房。」他得時時刻刻地盯著,一是為了不讓人有機會撬牆角,二是真的擔心在遲家的地盤被套麻袋揍一頓。
他的好皮相若是傷了,那些好姐姐好妹妹會心疼的。
客房已經定下了,住不住是客人的事。
遲家開宴席,不止準備了上好的吃食,還特意請了有名氣的歌姬舞娘來表演,台子上從早到晚咿咿呀呀地不停,別有一番趣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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