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走開!」她丟了塊小石子。
壞小孩退後一步,眯著眼睛打量宋芙,「哦,你就是他那個宋家的未婚妻?好小,不過也還可以,聽說你們靈蛇血脈特別適合雙修,真的假的?」
宋芙:「……」
心裡罵人,手上搖人。
一陣細碎的鈴聲響起,宋父宋母出現,著急地將她抱起,「怎麼了,芙芙?」
宋芙頭埋進宋母懷裡,一指沒來得及逃離的壞孩子,「他說雙修什麼的,羞羞臉。」男孩話沒說錯,靈蛇血脈確實適合雙修,所以宋家對孩子看顧得格外細心,剛才宋芙搖響的鈴鐺,名為喚鈴,可以讓往裡注入靈力的人迅速定位。
「毛都沒長齊,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宋父黑著臉。
遲伍出來打圓場,要孩子道歉,說是無心之失云云,「對姑娘家不能太兇,這不就把人嚇到了嗎?」
宋母少有的嚴肅,「有些事和孩子講,還為時過早。」
「是這個道理。」
遲伍應的乾脆,掛著假笑,看了眼地上鋪的小玩意兒,又對宋芙道:「逾白這孩子最近心情不好,沒法跟小芙玩,讓豐哥哥陪你好不好?」
遲豐,就是那個壞孩子,宋芙想也不想地搖頭,重新將腦袋埋進宋母的懷抱。
全然抗拒的姿態,看得遲伍臉色一黑,到底是沒說什麼,只是陰陰的瞥了遲逾白一眼,「幾日後的血脈覺醒,你可一定要好好準備。」
血脈覺醒,和靈根檢測大體相同,都是用來表面天資的玩意兒。
像剛才提到的靈蛇血脈,是宋家的專屬,祖宗輩是神獸,身上的血肉像是外掛,修煉起來自帶加成,血脈濃度越高,說明這個人修煉的潛力越大。
遲家的祖輩神獸是白虎,用來血脈覺醒的地兒是片光禿禿的曠野,上面長著零星的雜草。但要將那層薄薄的土吹走,就會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圖騰紋路,是先祖的隕落之地,自帶令人腿軟的威壓。
血脈覺醒用不著各種虛頭巴腦的步驟,唯一要做的便是滴血在中間的石柱,然後靜等身體的變化。守陣者的作用,只是防止覺醒人暴走。
獸,本就充滿不可控的野性。
到了血脈覺醒那日,遲伍動用家主的權利,將所有人招呼起來去觀禮。他嘴上說得好聽,說遲逾白作為他兄長獨子,該有這般待遇,「我們逾白將來肯定能撐起我們遲家的重擔,如我去世的兄長般,前途不可估量。」
這話聽得人頭皮發麻,說不出的古怪,沒人說不是,也沒人應和。
「走吧,宋兄。」
遲伍表現出了迫不及待,嘴角高高上揚。
宋芙這兩日一直和遲逾白在一起,少年話很少,她單方面說十句都得不到回應,「哥哥,你……」該說什麼,說不要抱有期待,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嗎?
宋芙閉上嘴。
鋒利的刀劃破了少年的掌心,溫熱的紅色鮮血隨之流下,滴落——
竊竊私語響起。
「怎麼沒反應?」「我血脈覺醒的時候沒那麼慢啊。」「是血不夠多,還是怎麼樣?」「我還記得家主當年覺醒時,光可是刺眼呢。」「你說的是前任家主,千百年唯一一個。」「那家主的兒子也不該差勁啊,該不會他根本不是我們遲家的孩子吧?」
遲逾白驀然抬頭,看向剛才說話的人,眼神如刀凌冽。
終於,遲逾白腳底的小圓盤亮起了一絲白光。
「這算什麼?」沒有出現虎的表徵就算了,居然連圖騰都只喚醒了那麼一點,別說不比支系的孩子了,這種血脈濃度,還不如雜靈根的普通雜役。
眾人沉默,氣氛凝重,還是遲伍率先開了腔,心情看起來甚至可以說不錯的模樣,「唉,想不到我去世兄長唯一的血脈,居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過逾白你也不必難過,我們遲家養個你還是沒問題的。」
遲伍說:「你要感恩。」
立刻有人出聲附和,夸新任家主仁心。
遲逾白面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像是提線木偶般沒了靈魂。
圈套。
而遲逾白要在這圈套中困整整十五年。
宋芙抿抿嘴巴,從宋母的懷抱中掙脫,小跑著去抓住少年的手,一時衝動道:「你要不要和我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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