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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進行了一夜的談話敘舊。
「叮叮叮」電話鈴將某人思緒中拉回,昏暗的房間內,手機顯示屏的亮度格外刺眼。白澤初順著光亮摸索到了手機,接通電話:「餵?」
「有消息了,白澤初,你確定要聽嗎?」
坐在地上的人,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垂著頭,額前的長髮遮住了雙眼。不難看出他滿身的酒氣,七七八八的空酒瓶隨意的丟在各處:「說吧,我想聽。」
「梁子書現在住在瑞爾酒店,通過監控來看......」沈楠木的話頓住,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說。」
「有一個女人進了他的房間,似乎是一夜未出......」沈楠木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知道這話說出口意味著什麼,這就是出軌。如果白澤初這樣的人遭遇了這種事情,他還真是想不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電話這頭的聲音沙啞,重重的嘆息聲伴隨著幾聲咳嗽:「地址。」
沈楠木將具體的地址發給了白澤初,並不打算過多的參與。他了解白澤初的為人,這種事情肯定要親自處理,不需要別人的干涉。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剛答應求婚的梁子書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關晏伸手撫平了沈楠木皺起的眉頭:「哎呦,我的好哥哥,怎麼這麼嚴肅,人家夫夫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已去解決好了。」
修長的腿還有意無意的蹭了蹭沈楠木的腰部,隨後發射一枚愛的飛吻。
「關晏,你這副樣子最好別讓別人看見,不然我把你頭擰下來。」
沈楠木回頭瞪著他,一把拽過關晏的腳踝處,將人拉至自已的跟前。挑起他的下巴:「你很會,頂著這張妖孽的臉天天勾引我,我都為你屁股擔心。」
聞言,關晏很是配合的拍了拍自已的屁股,手搭上沈楠木的肩膀:「哥哥,我真是迫不及待呢。」
......
有人歡喜有人愁,白澤初自知身上的菸酒味太重,抓人前還特意沖了個澡。
水打濕了白澤初的頭髮,順著臉頰流下,男人悲傷的神情竟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珠。
他總覺得梁子書是有苦衷的,他們之間的情分不是假象。閉著雙眼,讓思緒稍稍放鬆片刻,這一晚上他滿腦子都是痛苦。
無力的伸手摸到開關,關掉水龍頭,扯了件浴巾裹在身上。冷水澡讓他清醒了不少,打開衣櫃找出一套休閒的衣服換上。
他這才注意到周圍,被收拾的太過整齊,就連辦公桌上多了一瓶好看的插花那麼顯眼都沒發覺。
這像是梁子書離開前所做的,他走近辦公桌,伸手碰了碰那朵插在花瓶里的那支好看的玫瑰花。
「枯萎了......」白澤初斂眸,看著手中的花葉有著枯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