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讓徐起新說出的那個「秘密」,祁峰就已經把他的小算盤給脫口而出了。
直到徐起新因為這句話以及祁峰在說完它之後的倒吸氣而笑出聲來的時候,他會發現自己先前的煩躁情緒已經消失不見了。
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他聽到哪句話的時候消散殆盡的。
在這樣的時候,他不禁想起了祁峰在完成西甲首秀的時候,解說員用來形容他的那句話語。
——他就好像是林間的一陣清風。
徐起新閉上了眼睛,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他便說道:「我把你手錶上的警報提示關了。」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大聲起來。
於是徐起新又試著再度試著重複起來:「我說,我把你手錶上的……」
但是他說話的聲音突然吃力起來,在徐起新還沒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自己的那塊手錶便響起了「滴滴滴滴」的急促提示聲。
那是讓他並不陌生的,來自於心臟的不適感,可這一次卻來得太過猛烈,猛烈到……讓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的那片賽場。
「咚。」
那是他的手機砸在了地板上的,悶悶的聲音。
而後他就也倒在了地上。
「滴滴滴!」
「滴滴滴!」
祁峰的聲音激動起來,他坐在球隊的大巴車上,對著手機喊起了徐起新的名字。
但回應著他的,卻只有那如同噩夢一般的「滴滴」聲。
於是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在隊友們驚詫以及不解的目光中對前面的司機大聲說道:「掉頭!掉頭!去我家!」
說著,他解開了安全帶,連背包都管不上了,一邊向前走去,一邊飛快地向司機報出自己家的地址。
他的這番舉動著實把好多人,尤其是司機嚇了一跳。
坐在他身旁的加西亞弟弟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問祁峰到底怎麼回事。
「滴滴滴!」
「滴滴滴!」
戴在鄒助理手腕上的那塊手錶發出了連續的警報聲,並且那警報的頻率還一陣高過一陣。
他和徐爸爸一起從那家咖啡館裡沖了出來,當徐爸爸身邊的助理見狀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他便得到了自家老闆給出的指示。
「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他們跑向就在咖啡館斜對面的那棟公寓樓。
在徐爸爸還剛剛按下電梯按鈕的時候,鄒助理就已經一步三節樓梯地向上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