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十幾分鐘前還和祁峰說他有自信的徐起新突然感覺到……他還是有一點介意的。
並且,這樣的介意就連旁邊的鄒助理都感覺到了。
因而他的助理便上前一步,試圖為他「分憂」道:「這次我們要去的醫院在心內和心外上都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如果他們說有可能實現這樣的修復手術,那就一定會有很大的實現可能。」
哎呀,錯了錯了,鄒助理。
你給分憂的方向完全不對!
可徐起新都已經轉身往回走了,他卻還要接著說。
這位一直跟在徐起新身邊,卻依舊還是被蒙在鼓裡的助理語氣深沉。
他還以為自家小徐總是對於此行感到惴惴不安,卻是礙於在祁峰的面前不好表達而故意藏起了那些心情。
畢竟小祁峰還是比他小了那麼兩歲的,還是和他簽了經紀人約的球員嘛。
可現在,祁峰已經和他的朋友匯合了啊!
身為助理,這會兒的他就得出馬,和小徐總好好談談這些心事了。
鄒助理的這番想法既不對,卻也對。
徐起新告訴過祁峰,讓他決定前往美國進行細緻的檢查,並且一探究竟的,是一項還很新的技術。
但他卻沒告訴祁峰,那是對幹細胞進行移植以修復、替換心臟病區的治療方向。
因為徐起新知道,他的小男友真的很聰明很聰明。
那樣的關鍵詞一被他說出口,祁峰就一定能明白,那到底是「新」成了什麼樣的技術。
雖然它還不到把一個人的腦袋移植到另一個身體上那麼駭人聽聞。
但這樣的手術只要能夠在人的身上成功,它的意義就絕對是能夠在全球範圍內廣為宣傳的,劃時代的。
那也就是說,這項技術還沒有成熟,甚至也還沒有正式使用過。
如此一想,徐起新便對身邊的鄒助理說道:「我沒有憂心。因為,現在憂心還為時過早。但我還是希望,讓我憂心忡忡到睡不著覺的那天能到來得更快些。」
國青隊的集合時間是這天的傍晚。
但為了能夠和徐起新乘坐同一班飛機去到北京,祁峰特意在這天的上午就乘機出發了。
這也就讓謝雲能在接到他之後,和他一起吃個午飯,在市里慢慢悠悠地晃一圈,然後再開著車帶祁峰見識一下北京著名的立交橋。
在謝雲把祁峰送到國青隊集合的訓練基地時,他們剛好就和向陽一起到了。
對,只有向陽,沒有許堰。
僅僅是一個規模遠不及北上廣三城的嘉陵市,就有三名在同年出生的U19球員入選到了本期的國青隊。
可他們三個卻偏偏還都要乘坐不同的航班,在不同的時間來到訓練基地。
當乘坐計程車來到這裡的向陽看到謝雲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好像炸了毛的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