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新:「還沒有。」
徐起新看向不遠處的小滑翔機,工人已經向他做出了準備就緒的手勢了,於是他也和對方揮揮手,並在那之後轉向祁峰。
徐起新:「但今天是個很有意義的日子。明天你就要首發出戰U19A的嘉陵德比了,正好她已經準備好了。我覺得,我們該帶她出來,兜個風。」
祁峰被感動壞了。
他深吸氣了好幾次,但一時半會兒之間,他根本連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可徐起新卻偏偏還選在了這種時候跟他說抱歉。
徐起新:「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和你說道歉的話。但我也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提起它。」
說著,徐起新看向祁峰,他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出聲。
他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我們是不是可以走到滑翔機前再說?
祁峰點了點頭。
於是徐起新便向他伸出手來,在祁峰也把手伸過去的時候很用力地握緊了他。
徐起新:「在我剛剛升上馬競二隊的時候,我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認真關心你的情況。」
祁峰已經不太記得徐起新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升到馬競二隊的了。
畢竟,他家起新在進到馬競的青訓營之後,一路躥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值得記得的日子也實在是太多了。
於是他想都不想就笑著說道:「那可是馬競二隊,雖然你在那裡踢的是西丙聯賽,但那也是馬競的二隊。」
徐起新:「就算那是馬競的一線隊,我也不該這樣!」
說著這句話的徐起新並沒有用很大的聲音,可他的語氣和語調卻是讓祁峰感受到了那種不同尋常。
徐起新:「不管當時我去到了哪家俱樂部,在哪座球場進了球,我都不應該這樣。在你最需要關心和安慰的時候,我卻一點也沒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我讓你……讓你甚至沒法和我開口說那些。所以直到半年前的時候,我還在對你說——『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祁峰的母親在那年去世的事是徐起新無論如何也難以開口說起的。
即便是在此時,此刻,在這架對他們而言意義尤其特別的小滑翔機前,他也還是無法說出那樣的字眼。
可這句話一出,祁峰就什麼都明白了。
於是先前還高高興興的男孩一下就情緒低落了起來,並且還有些木木的了。
祁峰:「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
說著,祁峰就試著把被握住的手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