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祁峰立馬就忘了剛剛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話。
在這一瞬間,他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四年留洋生涯在徐起新的身上所形成的變化。
可他自己……這幾年他光顧著早上進行越野跑了。
學校的課業那麼緊,也毫無這方面的氛圍,於是他也就沒能額外抽出時間去鍛鍊身上的肌肉線條。
這種強烈的對比讓祁峰都覺得……他不好意思說想和徐起新睡一間屋了。
這下,他的氣勢便真的弱下來了。
祁峰:「我……我想看滑翔機。」
徐起新:「祁峰,現在已經兩點二十了。」
祁峰:「我就是想摸一下。不行的話,你開個燈我看一眼就可以了。」
徐起新把祁峰拉進了自己屋。
他打開了大燈,並把自己的手機交到了祁峰的手上。
徐起新:「燈已經開了,那張照片你想放多大就放多大看。」
祁峰:「……」
祁峰很氣,卻只能把手機還給徐起新。
祁峰:「我的手機上也有這張圖。我回我屋去開燈看。」
但他才一轉身,徐起新就一下按住了門,讓先前還開著的臥室房門關上了。
並且,他還用身體擋住了祁峰的退路。
「我恐怕我不能同意。」徐起新嘴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身為你的經紀人,我覺得我有責任監督你。祁峰,明天雖然是周末,但你還是得去訓練的。」
說著,徐起新關了房間裡的大燈,並一把抓著祁峰往屋裡的那張大床走去。
徐起新:「睡覺吧,今天你就睡這間屋,我看著你睡。以防你夜裡偷偷摸出去找車庫。」
祁峰被一下戳破了企圖,人都要萎了:「我枕頭還在隔壁呢……」
徐起新:「我床上有兩個。」
見祁峰還想掙扎,徐起新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鐧:「如果你一定不想睡覺,那我其實還可以給你安排一點別的活動。」
說著,徐起新便放開祁峰,從臥室的柜子里取出了厚厚的一沓「慰問信」。
徐起新的語調特別的一本正經:「那時候你們學校的女生寫給我的『慰問信』,我才看了幾封。然後我就在裡面發現了給你的兩封信。我猜,她們應該沒有慰問你的理由,所以這兩封應該就是情書了。」
說著,徐起新抽出了那兩封背面寫著「祁峰收」的情書,特別期待地問道:「要我現在拆了念給你聽嗎?」
在徐起新的注視下,祁峰連忙沖向那張大床的另外一邊,幾乎是跳著蹦上了床,直挺挺地躺進了被窩,又給自己拉上了被子,把眼睛也給閉上。
「看吧,你的確已經困了。」
說著,徐起新也走向自己睡的那半邊床。
他把原先墊在了床頭板那兒的枕頭拿了下來,給祁峰的腦袋墊上。
在徐起新也坐進被窩之後,祁峰轉過身來,悄咪咪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想看一看他的前室友有沒有把那兩封據說是寫給他的情書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