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這一年的目標,就是在明年的這個月之前進到任何一支青訓隊伍的A隊吧。」
徐起新坐車從嘉維趕了回來。
在弄明白了他先前根本就不知道的很多事之後,他的腦袋裡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見祁峰。
去見祁峰,現在、立刻、馬上。
他有多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原本已經生疏了的童年好友說了,那些話多到……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應該在開口時先說出哪句話。
車從嘉維一路駛回了嘉陵,並從天亮開到了天黑。
當他們進到嘉陵市區的時候,城市已經亮起了燈,而主要的街道以及高架橋上則也是一片用燈光來讓人看清的車水馬龍。
那些車燈在馬路上前行著,它們組成了一副非常美的景象。
徐起新:「去我剛剛發你的那個地址。」
徐起新此刻的心已經很焦急了。
事實上,在他出嘉維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那種焦急了,但隨著他越來越接近自己此時想看到的那個人,他的內心就愈發的著急。
汽車原本是一輛輛地從祁峰的身邊經過的。
但隨著祁峰一路騎著車進到市區的最中心,晚高峰所帶來的擁堵便讓他可以騎著車又把那些汽車給一輛輛地超回來了。
當他因為眼前的紅燈而停了下來的時候,他會不自覺地想起自己先前和自家老爸說出的那些話語。
他爸問他:「不生起新的氣了?」
他則說:「生呢。」
他爸又問他:「因為他在西班牙都不願意跟你說訓練的事?」
他回答說:「因為他的身體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都不跟我說。最後我還是看到了足球App上的信息推送才知道的這件事。所以,我不能像他,我得告訴他我決定重新回去踢球了。」
可在祁峰的心裡,他卻是知道,這種把那麼大的事情都瞞著不說的頭,其實是他起的。雖然他也說不清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事情就是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現在,他已經知道這種做法有多討人厭了。
他也不想讓這種奇怪的隔閡再攔在他們兩人之間了。
也許他會在努力嘗試了一年之後最終發現,他的確應該離開球場了。
但讓徐起新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與挫敗又怎麼樣呢?
在一路猛騎了好久之後,祁峰終於來到了那片建在了半山腰上的小型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