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曤抬手，他肩膀上的金烏張開了翅膀，形成了黑紅色的防護罩，籠罩了房間內，隔絕了周圍的一切氣息。
看到對方這麼嚴肅，白希薇也明白，東方曤要跟自己說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黑陽上，生活著一個類似於神祇的種族，十分強大，至今為止，沒有人見過祂們，或者是祂。
但是，在我們東方家族當中，有著觀測祂的記錄，我的家族的人，管祂所在的種族，叫做舊日一族。
目前，只可以收集到一種信息，那就是，舊日一族依靠吸收痛苦情緒為食，提升自己。
所以，祂釋放污染源，感染整個宇宙，所有被祂感染的哨兵，每時每刻都提供給祂能力。」
白希薇頓時皺眉。
有些意外，但是又不出乎意料。
只是，她很快皺眉。
「舊日一族只能吸收哨兵的痛苦，普通人和嚮導，卻不受影響。」
「這很奇怪。」
「這不就代表，如果沒有哨兵的話，人類和舊日一族，其實並不是在同一個層次的存在，就和三維生物以及四維生物的差別，碳基生物和細菌的差別。」
白希薇的大腦，快速的轉動著，然後猛然醒悟。
「所以，原本人類中沒有哨兵，而是舊日一族培養了哨兵，是嗎？」
就和人類種菜一樣。
人類有一個莊園，莊園內都是雜草，人類自然不會食用雜草，但是突然有一天，土地上被人類種植了蘋果樹，樹木很強大，比普通雜草活了很多年，甚至可以開花結果，然後供應人類食用。
人類就如同蘋果樹，痛苦的果實，就是蘋果。
此時，東方曤也點頭，他頭一次和白希薇產生一種靈魂上的共鳴，不再單純將白希薇視為綁定的嚮導，而是一個可以並肩戰鬥依靠的隊友。
因為有特殊的天賦，東方曤才是這個世界上，精神力最強大的存在。
他的精神力，和血脈之力一樣，目前對外公布的血脈之力是9.8億。
但是，他是哨兵。
天然就被舊日一族克制。
無法抵擋黑陽風暴的污染。
「你猜測的沒錯。
根據東方家族記錄的秘史中，哨兵雖然擁有強大的體魄，但是天然會被污染源感染，所以最開始，人類在研究出哨兵之後，認為這是一種失敗品。
哨兵還會基因崩潰，這不是失敗品是什麼？
隨後，人類才研究出了嚮導，認為嚮導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
但是，世界變化很快，隨著變異獸的襲擊，人類的生存空間逐漸壓縮，擁有強大戰鬥力的哨兵，不得不被派上戰場。
因為需要哨兵去戰鬥，所以哨兵們反倒存活下來，但是因為哨兵最開始被研究的時候，就認定為失敗品，所以經常被人類灌輸耗材這個說法。
漸漸地，耗材言論變得更加普遍。
哪怕哨兵當權，這個言論仍舊沒有停止，只不過從全體哨兵被當做耗材，變成了基因繁育人身份的哨兵是耗材，古老家族的自然人哨兵，成為了人上人，因為強者為尊。
而嚮導，因為完美，反倒難以孕育。
不只是這一點，嚮導出生後，肉身的強度比普通人還弱小，這恐怕也是舊日一族的手筆。」
「那麼，哨兵這些年，不斷剝削嚮導，打壓嚮導，將嚮導圈養起來，讓嚮導變得越來越弱小，也是舊日一族的精神體，在操控嗎？」
白希薇緩緩問道。
第179章 全嚮導測試排榜，榜一白希薇
東方曤被問得有些啞口，他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作為一個軍長，他掌握著其他人類不知道的秘密，明知道是錯誤的方向，卻一直放任。
因為無法抵擋舊日一族的強大。
「舊日一族吸收痛苦能量存活，帶給哨兵的狂躁、壓抑、疼痛、幻覺，也多是讓哨兵傷害嚮導。
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抵擋舊日。
在所有哨兵中，其實只有孤守夜的天賦，最有可能抵擋黑陽，但是他還太年輕了。
現在，還有你可以。
因為你是嚮導。」
白希薇明白東方曤的意思。
因為她非常了解孤守夜。
孤守夜的精神體是幽魂體，夜遊神，可以夢中出動，而舊日一族施展的污染源，也是讓人痛苦、狂躁、產生幻覺。
總的來說，孤守夜的能力和舊日一族居然有點像。
但是，孤守夜也只是有一點點的希望而已。
白希薇卻不同。
嚮導研究出來，就是專門為了驅逐污染源的。
所以，嚮導才是最優解。
「不過，如果你現在去觸怒對方，也許等來的，是整個黑星的覆滅。」
「放心，我不會現在出手的。」
最起碼，沒看到舊日一族的血條之前，她就假裝這一切她不知道就好。
……
幾天後。
嚮導公會宣布重新測試所有嚮導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