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咬下唇,心臟在砰砰跳動,激動而又期待。
今天他們四人照舊尋了個客棧先做休息,越澤躺在柔軟床鋪上,翻看著醫書,也在研究那無息香是如何製成的。
「鼠息草......」
越澤又翻了一頁,鼠息草多長於遼闊平原,喜寒喜凍,濕熱地區無法存活。
咦?越澤心中奇怪,鼠息草所描述的生長環境,和北方很像,不過他也沒有來過北方,一時間有些抓不住主意。
思索再三後,越澤準備去外面問問當地的百姓,或許他們知曉此物。
「公子要出門?」
耿修這回沒委屈自己,開了個房間和耿謙一起擠一擠。
「嗯,準備去找這邊的百姓們打聽點事情。」
一聽這話,耿修翻身站起:「我和公子一起吧,我對這邊較為熟悉。」
有人帶路,自然是最好的,二人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北方的攤販和都陽鎮也不甚相同,攤上賣的多數事動物皮毛,還有一些特色氈帽等。
越澤逛得開心,差點把正事忘記了。
他拿起一個帶著小鹿角裝飾的氈帽帶在頭上,笑吟吟的想買。
攤販樂呵呵的接過他遞過來的銀兩說道:「多謝公子,公子不像咱們這邊的人士。」
越澤點點頭:「是,我是南方人士。」
「那邊和咱們這邊可不同,咱這天氣變得快,一冷就凍得人受不住,這氈帽很快就能用上了。」
越澤有些感慨,南方正值旱災時,這邊卻一概不知,國之遼闊,令人嘆為觀止。
買下氈帽後,越澤拿出剛剛臨摹的鼠息草畫問道:「勞煩,我問問你可見過這種草藥?」
攤販接過一看,笑道:「這不是老鼠尾巴嗎?咱們這外邊就有。」
他伸出手往外一指,越澤有些意外:「這邊就有嗎?」
「是啊,老鼠尾巴是咱們這裡的特產,長得細細長長的像根老鼠尾巴,但有股香味,很受京城的貴人們喜歡呢。」
越澤點頭:「原來如此。」
那鼠息草正是製作無息香的原料之一,也是耿修耿謙身上香味的來源,單做香料使用無礙,但如果和其他原料搭配,便能形成無色無味卻能致人死亡的無息香。
沿著那攤販所指道路,越澤和耿修兩人踏上了山路,耿修在前面開路,越澤再後面跟著。
「耿哥,你們以前來過這邊嗎?」
耿修搖頭:「沒有,這邊荒涼的地太多了,長滿了雜草,平時前往北漠也只是路過,倒是沒有進來過。」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往裡走,此地方圓十里都看不見一座高山,最高的就是小土坡。
越澤將鼠息草的畫像給耿修,他知道長什麼樣子,耿修卻不知,兩人一起找要快一些。
果不其然,很快,兩個人就在一堆荒草中找到了鼠息草。
越澤直起腰看了看四周,離城鎮已經很遠了,四周荒無人煙,幸好耿修跟來了,不然他一個人恐怕會迷失方向。
隱藏在雜草中的鼠息草被越澤揪起,一抬頭,他又看到旁邊還有一棵,便直接走了過去。
而就在他腳步落地時,只覺得腳底一軟,整個人突然踩空,本能的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手的雜草。
眼前的視線模糊,隨即變得一片黑暗,越澤只聽到了耿修在喊自己,卻完全沒辦法反應過來。
「唔!」越澤悶哼一聲,嬌嫩的脊背跌落到有些濕軟的地上,他只覺得一陣疼痛感襲來,讓他眼前發暈。
「公子!」
耿修也跟著一起撲了下來,但他是身手傍體,又知曉情形,倒沒有越澤這般嚴重。
他連忙扶起越澤,急聲問道。
越澤倒吸一口涼氣,有些虛弱的說道:「背上有些疼。」
耿修有些著急:「公子,冒犯了。」
說罷他將越澤整個人翻了個圈,借著微弱的光看清了他的背後。
還好,只是有些劃破,不算很嚴重,但耿修想到自家殿下吩咐他的話,渾身打了個冷顫。
「怎麼樣?」
「有些破皮流血了。」
越澤這時也稍稍反應過來了,整個人也冷靜下來說道:「沒事,小傷,我們得找找出去的路。」
耿修看了眼高聳的洞口,有些苦惱:「太高了,上不去。」
「別急,既然這裡有洞,那肯定會有另外一道出口的,這洞口...不似天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