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喬棲時和她都很忙,喬棲時時常向她抱怨,她現在全年無休,還沒有加班工資。
她也期待喬棲時能和她有一段好好獨處的時光。
白霜落最終還是掙扎著從被窩裡爬了出來,銀白色的狼耳蔫蔫地耷拉著,尾巴也無精打采地垂在身後。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露出一對尖尖的犬牙。
「當人好累……」她嘟囔著,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倦意,「為什麼人類要定那麼多規矩?」
第87次聽到白霜落的抱怨,喬棲時還是忍不住想笑,伸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習慣就好,這些規則是為了讓社會更有序。」
越龐大的群體,越需要細緻的規則,否則就會亂套。
喬棲時拉著她進了浴室,擠好牙膏遞給她:「先刷牙,我去給你拿衣服。」
白霜落接過牙刷,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頭髮亂糟糟的,耳邊翹起一撮毛,看起來確實有點糟糕。
她撇了撇嘴,慢吞吞地開始刷牙。
喬棲時在衣櫃前翻找了一會兒,最終選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條深色長褲,簡單大方,很適合證件照。
她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白霜落還在慢悠悠地刷牙,尾巴無意識地晃來晃去,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喬棲時搖搖頭,走過去幫她整理頭髮。白霜落的銀白色的長髮此刻亂得像被風吹過的蒲公英,喬棲時拿起梳子,動作輕柔地幫她梳理。
白霜落吐掉嘴裡的泡沫,漱了漱口,回身掛在喬棲時身上,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下巴擱在她肩頭,毛茸茸的尾巴還纏上她的小腿,像只撒嬌的大型犬。
喬棲時被她壓得微微踉蹌,無奈地扶住洗漱台邊緣,縱容又無奈:「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愛往我身上掛?以前不是挺獨立的嗎?」
以前白霜落可不是這樣的,現在越來越黏人了。
「還不是你慣的。」白霜落理直氣壯地蹭了蹭她的頸窩,溫熱的氣息拂過喬棲時的皮膚,「以前沒人給我梳毛、幫我挑衣服,更不會哄我起床。」
以前她只能靠自己,但現在她有喬棲時了。
她不用裝得很獨立,這裡沒有會說她的人,只有會縱容她的喬棲時。
喬棲時被她蹭得發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所以怪我?」
「當然怪你。」白霜落眯起眼,尖尖的犬牙若隱若現,「誰讓你對我這麼好?」
喬棲時失笑,她確實……太縱容白霜落了。
不過,她願意。
白霜落拉下喬棲時的衣領,在她的肩膀上輕咬了一下,留下淺淺的牙印。
喬棲時已經很習慣了,白霜落這種隨時隨地表達親近的方式。
幫她梳好頭髮以後,喬棲時退後一步,滿意地點點頭:「好了,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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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抬一點,對,就這樣,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