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小區裡的道路都乾淨了不少。
路旁的綠化帶里,幾株月季正含苞待放,空氣中瀰漫著青草與泥土的清新氣息。
她的前後都有不少朝著同一方向前進的喬棲時放慢腳步,配合著狼獸人略顯僵硬的步伐,「你們是要去上什麼課?」
聽到喬棲時的詢問,狼獸人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道,「奚…藍…上…課。」
她的發音雖然生澀,但眼神卻格外認真,這才幾天時間,能這樣已經很好了。
轉過一個彎,很快就來到了白色的小樓前,在小樓外面就能聽到裡面吵鬧的聲音。
喬棲時跟著狼獸人走進白色小樓,撲面而來的熱鬧景象讓她瞬間睜大了眼睛。
寬敞的大廳里,幾十個狼獸人或站或坐,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
落地窗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陽光直接照射進屋子裡,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明亮溫暖。
客廳中央,幼兒園園長奚藍正站在一個簡易講台前,她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長發用髮帶鬆鬆地挽在腦後,溫柔地教著客廳和院子裡的狼獸人知識。
她手裡舉著一個蘋果,聲音溫柔得像春天的溪流:「來,跟我讀——苹—果—」
她身旁放著一個裝滿水果的籃子,每教一個詞就會舉起對應的實物。
奚藍話音未落,幾十道參差不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有個身材魁梧的狼獸人,脖頸處還留著戰鬥時的疤痕,此刻卻像個笨拙的孩童,嘴唇張得老大,扯著嗓子喊,「賓,過!」
旁邊幾個年輕的狼獸人憋紅了臉,尾巴在身後瘋狂搖晃,顯然是在強忍笑意。
小院的角落裡,白霜落正倚在門框上靜靜觀察。看到喬棲時進來後,悄悄拉過她,從身後抱住她,和她一起看,族人們學習帝國語。
「你出門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喬棲時悄悄用手肘頂了一下身後的獸人,表達自己的不滿。
白霜落耳尖微微泛紅,銀白的尾巴不安地掃過喬棲時小腿,「你睡得太沉了。」
她壓低聲音,鼻尖還沾著清晨的露水氣息,湛藍瞳孔里倒映著屋內熱鬧的景象,她指了指客廳里。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喬棲時看見了昨天和她們一同回來的,白怡還有柏林,竟然也在這裡。
「她們真好學,你也得努力。」
白霜落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將下巴擱在喬棲時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耳朵擦過她的臉頰。
「你教我…我一定學得…比她們都好。」白霜落突然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喬棲時敏感的耳後,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她扭頭,溫熱的呼吸掃過白霜落的獸耳,獸耳*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你是讓我當你的專屬老師嗎?」
「嗯。」她的手臂在喬棲時腰間收緊,指尖無意識地輕蹭著對方衣料下的肌膚。
「我教學生很貴的,你想好付給我什麼東西了嗎?」喬棲時強作鎮定,身後狼人的心跳透過相貼的背脊傳來,急促而有力。
她故意向後靠了靠,讓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我當老師可是很嚴格的……」
她壓低聲音,指尖輕輕划過白霜落環在她腰間的手背,「不合格的學生要受懲罰。」
「什麼懲罰?」白霜落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帶著狩獵時的危險氣息。爪子輕輕扣住喬棲時的手腕,拇指在那纖細的腕骨上摩挲。
「比如,」喬棲時故意拖長音調,踮起腳尖湊近白霜落的耳邊,「……」
白霜落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明顯停滯了一瞬,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幼狼。
喬棲時看著她驚慌的眼神中帶著一點期待,這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啊。
兩人的動靜,影響到了旁邊聽課的狼獸人,耳朵轉向了角落的方向,明顯角落裡的事情,比奚藍講課好聽多了。
白霜落抬眸,看著周圍一大片偷聽的同伴,喉嚨中發出一絲威脅的警告。
同伴們聽到警告以後,立刻撤回一個偷聽的動作,乖乖上課。
靜靜聽了一個多小時的課,喬棲時發現這裡的狼獸人都聽得很認真,一點都沒有敷衍。
一群狼獸人這麼認真聽課,連一兩個走神的都沒有,只是感興趣的話,聽得這麼認真真的好奇怪。
她把疑惑告訴了白霜落,白霜落看了眼面這些同族,「這裡都是…Beta級的夥伴…這麼認真大概是…有任務…」
「一會兒我們…去見頭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