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一點一點,蠶食她的防備,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直到讓她依賴。
白霜落終於微微喘息著退開一點距離,她的唇瓣還泛著濕潤的水光,獸瞳里翻湧著未平息的暗潮。
意猶未盡。
喬棲時舌尖抵住發疼的下唇,嘗到一絲鐵鏽味混著水果的清甜。
可還沒等白霜落調整好呼吸,喬棲時就追了上來,將距離拉近,反客為主地親回去。
不同於白霜落帶著泄憤意味的啃咬,喬棲時的吻是溫柔的、緩慢的,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
她輕輕含住白霜落的下唇,舌尖若有似無地掃過,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挑釁。
瞳孔地震,白霜落震驚地看著貼上來的喬棲時,耳尖發燙,喉嚨里溢出一聲含糊的嗚咽,像是惱怒,又像是某種無措的抗議。
可身體卻違背了理智,不自覺地貼近,甚至微微仰起頭,任由對方加深這個吻。
喉間的嗚咽被喬棲時悉數吞咽,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滑進白霜落的發間,指尖纏繞著銀白色長髮。
呼吸交纏的熱度里,白霜落能嘗到喬棲時舌尖殘留的血腥味,那是自己方才留下的印記,此刻卻被對方用更溫柔的方式反制。
直到身旁的獸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做出了推拒的動作,喬棲時才放過她。
白霜落急促地喘息著,眼眶泛紅,銀白色的睫毛濕漉漉地顫動。
她唇瓣微張,舌尖無意識地舔了舔被吻得發麻的下唇,像是在回味,又像是試圖找回一點呼吸的節奏。
喬棲時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泛起一絲隱秘的愉悅。
真可愛。
一點也不像兇猛的狼獸人,親一親身體就軟下去了。
「快休息吧,好累。」
她一個人上床休息了,留下白霜落獨自在沙發上喘息。
到了半夜,說休息的人一直沒能入睡。
喬棲時有點後悔,沒事去親白霜落幹什麼,現在好了,給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被她按在床上使勁親。
窗外一片漆黑,她都不知道自己被親了多久了,想睡覺又睡不了,又一次推開,然後身旁的人又湊上來,喬棲時終於忍不了了。
「白霜落,我很困了,想睡覺,你不要再親我了,睡覺吧。」喬棲時趁機抱住她,將頭埋在她懷裡,不給她能親到自己的機會。
她聲音軟軟的,帶上了幾分困頓,白霜落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好像著魔了。
鬱悶,為什麼喬棲時說停,她就得停下,她才不要聽。
懷中傳來喬棲時溫熱的呼吸,噴在鎖骨處的肌膚上,癢得她心尖發顫。
想把懷中的人撈上來繼續親,親到像她一樣身體發軟,喘不過氣。
「…喬棲時…」
「…嗯?」
懷中的人發出迷糊的聲音,聽上去真的快睡著,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又松,終於小心翼翼地搭上那柔軟的脊背。
算了,反正她也跑不了,以後想怎麼親都可以。
低頭蹭了蹭喬棲時的頭頂,白霜落緩緩閉上眼睛。
……
喬棲時是被胃部一陣陣抽痛喚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動了動,這才驚覺自己整個人幾乎都窩在白霜落懷裡,她緊緊抱著自己,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發頂。
想起昨天晚上白霜落的惡劣行徑,不讓她睡覺,她就生氣。
她瞧見白霜落熟睡的樣子,看著確實人畜無害,想揪住白霜落的耳朵狠狠擰一下,小小地報復。
但也只是想想,要真這麼做了,指不定白霜落怎麼整她。
喬棲時用手肘輕輕推了推白霜落,她睫毛顫了顫,眼眸半睜,眼底還蒙著層未褪盡的睡意,見喬棲時醒了,隨後鬆開了環在對方腰間的手臂,動作帶著幾分不情願。
她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裡,銀白色長髮凌亂地散在枕頭上,繼續睡覺。
喬棲時輕手輕腳地挪出被窩,去浴室洗漱。
沒一會兒,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喬棲時探頭出去開門,柏林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她回頭看了眼白霜落,發現她已經起床了,正站在窗邊望著下方的景象。
柏林沖她點點頭,然後側身走進了房間。
「阿白,我們今天要做什麼?」
「去見吉雅。」
白霜落思考了一下,這裡是獅族的領地,要想知道為什麼主城的變化,還得去見見獅族的人。
和狼族領地里居住的都是狼不同,主城是獅族的領地,但這裡混居著許多其他獸人,這些獸人的生存和獅族並不衝突,獅族也允許他們在這裡生存。
但是不可否認,獅族在這裡是唯一的王。
主城裡的一切動向需要獅族的人點頭答應之後才能行動。
她要去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