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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勾結佛彌教謀害王上之事由丁放擊登聞鼓承奏, 證據確鑿,已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審此案。」

「昔年赤焰之案系太后和趙家陷害忠臣。」

「王上為天下萬民、三萬英魂於奉神台依法滅親, 氣急攻心,現已回宮休養, 不見外臣。」

「太后身後之事, 等王上親自安排。」

「今日凡在欽天殿之人,若管不好口舌,本王親自替他保管項上人頭!」

南榮宸自入東宮之後便心憂大業,他沒能進紫宸,都能得知阿宸為國策宵衣旰食, 辛苦得緊。

臨越國運如何, 天下如何, 他本都當成流血漂櫓的幾場大戲, 可阿宸憂心臨越, 他只能鞍前馬後。

如此,南榮宸方可安坐御台,與他百歲無分別。

阿宸會安然無恙回到他身邊。

赤焰軍早就看不慣南榮顯罔顧人命的做派, 只當肅王張口閉口「腦袋」是在發瘋,王上都失蹤了,暗中搜尋能尋到個什麼?

他們靜待主帥陸攬洲的軍令。

陸攬洲抬頭看向奉神台上一片糊著黑灰的殘垣,帷幔木器已經燒成灰燼, 其中只有數十枚雲子完好如初。

奉神台上的烈火不尋常,足足燒了三個時辰,百般難滅。

但如今另有要事, 不論南榮顯所謀為何,他方才所言有理,臨越不能亂,「依肅王所言,違令者軍法處置。」

「另,神使閉關多日,」他每說一字,心中就多燃起一份分希望,也更多一分害怕,他不該下奉神台!

「杜桓,去請司命,一同迎神使出關。」

神使?對,神使,南榮顯從奉神台下幾步邁下,走到陸攬洲身前,聲音冷沉,「陸攬洲,你借王上的手殺太后,為赤焰軍雪冤,其後用了怎樣的手段,你心裡清楚。」

「過去這麼些時日,本王將上京那些老狐狸的家底都抄給你,你本該呈上刑部與大理寺,王上於明堂之上幾筆就可斷你那案子。」

「太后死在哪處都不會牽累王上,」他頭上金冠在日光下淬著寒毒,「你害了阿宸這樁事,本王日後再同你算,現下帶著你的舊案滾去勤政殿。」

陸攬洲一身銀甲亮徹白日之間,其上儘是在戰場滾了數遭的血腥殺伐,堂堂一軍主帥被當場這麼斥責,眉深眼重,氣勢冷冽。

杜桓緊握手中長劍,赤焰軍和城防營再次對峙當場。

甲光向日、金麟將開,回來復命的赤焰軍斥候不自覺地滾了下喉頭,頓住腳步。

萬分焦灼之時,陸攬洲終於開口,「本將軍自會向王上請罪,肅王昔日所行,本將軍也助王上一一討回。」

斥候壯著膽子上前,他萬萬擔不起誤事之責,「襄王持王上聖旨,以儲君之名攝政。」

他朝赤焰軍多靠向一步,離南榮顯要多遠有多遠,才敢開口,「襄王下令,文侯蕭元傾和肅王南榮顯勾結謀害太后和王上,即刻擒拿。」

「此時襄王正趕來欽天殿,請神使出關。」

陸攬洲和南榮顯各退後一步,對視一眼,雙雙忽略「儲君」和「聖旨」——

火起之時只有南榮承煜也在奉神台,他能撿回條命,南榮宸定然是別有謀劃,肯定不會有事!

南榮顯再次看向陸攬洲,心頭的欣喜幾乎壓不住,「本王在此處等著南榮承煜,陸攬洲,本王和王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去勤政殿扶正南榮承煜那賤種顛倒的黑白。」

陸攬洲遙遙望了眼奉神台,終是持劍轉身,步履身姿如獅虎信步待獵,「杜桓,代我去迎神使出關。」

他與南榮顯擦肩而過,接上一句,「若神使今日能出關,務必將神使所言,一字不漏地記下。」

勤政殿在皇城之中,此為進宮探查的不二機會。

杜桓拱手領命,多年共戰多有默契,他聽出陸攬洲沒說出的話,要盯緊南榮承煜和南榮顯。

天子在欽天殿正殿養身,神使在其側的攬星閣閉關卜算。

南榮顯邊走邊朝司命冷嗤,「世上有無巫神尚未可知,王上和本王願意信,神使才是神使。」

「拆去欽天殿用不了一日。」

先帝當年三日之內屠盡周朝傳下的佛彌教,他這做兒子的,哪能輸。

神使又如何,還不早就為了能掌欽天殿投入他麾下。

司命一襲白衣不染塵埃,是方圓三米唯二的物外之人,眸光淡漠,「神使入攬星閣聽巫神之命,何時出關皆由巫神來定。」

身後的侍從捏了把汗的同時暗嘆一聲「師父在強權面前不卑不亢,司命之位當之為愧!」

南榮顯輕慢一哂,欽天殿這群神棍,過了多少年還在故弄玄虛,當年三年兩語一紙卦詞一場異端,就讓他那肅王爹視他為不詳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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