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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用管,盈月泉會有孤安排的刺客,屆時將李昌遠引出,你跟上去便即刻動手。」南榮宸收回手靠回原處,「上次孤給你的瓷瓶可還留著?」

裴濯點頭,南榮宸「死」前所託,他恨不得從不離身。

南榮宸接著道,「那便好辦,如今仍能在李昌遠殿中搜到毒藥,不必再尋新的藉口。」

「孤早已擬好定他謀逆之罪的聖旨,新任御林衛孤已經有人選,沒什麼可顧慮的。」

「陳平會帶人助你。」

好歹是一國之君,他還是有一隊唯他之名是從的影衛在的,只是上輩子因為太忠心,都先他一步下了地獄。

這次大抵會有轉機。

改別人的命倒是有趣。

天子這話避開裴濯想問的問題,但他知道自己暫時問不出真相,只能遞上一盞養身的茶,「臣都聽王上的,只是不知,王上早先說殺李昌遠全憑臣的本事,怎麼如今又如此幫臣?」

茶香在口中暈開,南榮宸如實回答,「孤閒來無事,近幾日就喜歡**。」

「也愛看戲。」

裴濯瞧著天子側顏,「「王上的恩情,臣無以為報。」

不論是不是巧合,也無論南榮宸究竟為何幫他,最終的結果都是,臨越天子幫他讓李昌遠也死於謀逆罪,天道好輪迴。

一聲聲愈發誠懇的謝恩之話入耳,南榮宸都替裴濯擔心,怕裴濯演得太投入,把自己都騙過去,「孤近日越發覺得跟裴卿這張臉看多了也會膩,比不得趙澤纓會替孤解悶。」

他不是在幫裴濯,反倒是利用,情況越亂,他越容易死於意外。

不是他不想按系統說的,走完劇情死遁,而是他認清現實,從東宮到紫宸帶你,他驕奢慣了,吃不了隱藏身份苟活的苦。

死沒什麼好怕的,可怕的是日子波瀾不驚、命運早已註定,無趣又沒盼頭。

「此番之後,裴卿就不必在紫宸殿礙眼,孤也是很怕哪日什麼東西入口,就真死在裴卿手上。」

他嘴上這麼說著,低頭去喝那茶時沒一點猶豫,這些裴濯都看在眼裡,他接上一句,「看來古人說得不錯,以色侍人果然不得長久。」

可惜天子壓根沒給過他這機會,否則他定讓天子得享人間極樂。

南榮宸低頭去嘗那茶,春獵場上想要他命的不知有多少,裴濯和戚言也就無關緊要,他懶得同裴濯多說。

這齣報仇的戲,他已經越俎代庖插手許多,把戲台搭到這個地步,只希望裴濯別把戲唱砸。

車內一時靜下來,車轍混著鳥啼聲聽得人昏昏欲睡,南榮宸放下茶盞,撐著頭合上眼,聽到裴濯莫名其妙的一句,「王上如何才能,給臣一個留在紫宸殿的機會?」

「現在外頭都說臣是妖妃,都等著臣遭王上厭棄,好藉機殺臣。王上是當世明君,不打算負責?」

南榮宸只聽進去後半句,並且再次認可自己做昏君的能力,他早就向裴濯許諾過不知多少次生路與前途,都沒換來半點信任,害得他次次都要重複,「負責有何難?孤會著人替你...」

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人願意替他洗去污名,若裴濯也要受這種委屈,那他未免太失敗。

裴濯只聽開頭就能知道後面是什麼,索性塞過去一瓣橘子讓木頭閉嘴,「臣多謝王上。」

*眾人奔波日久,依照規制在九安山安營。

南榮宸撂下一句「王帳要什麼沒什麼,住不舒心」,由李昌遠親率御林衛護送著往九安行宮去。

連全權負責此事的肅王也只能道一聲「遵旨」,一眾朝臣自然也不能有什麼異議。

兩處營帳圍出的僻靜地界,許則安朝身旁的同僚低聲嘀咕一聲,「如今王上不理朝政也就罷了,還屢屢重用佞幸,此番更是肅王主理春獵之事,臨越國運…怕是堪憂。」

尤其是肅王,一個月前的大朝會上,用他那混帳兒子的事威脅於他。

等他終於籌算好如何去撈他那逆子,才發現那事竟是肅王當庭胡謅的。

而他竟就這麼信了,簡直老臉丟盡。

同僚低聲提醒,「許兄慎言,旁的不說,難道許兄將忘了那巫蠱案?當年險些查封東宮的丁大人可還好端端在朝中。」

「王上籌謀頗深,今日所為,定然有他的道理,我等還是靜觀其變,免得引火燒身。」

許則安這才想起丁放那事,能容得下這個大的「仇人」在宮裡,可見天子深諳適時蟄伏、伺機而動之道。

他環視四周低聲道,「多謝柳兄提醒,幸而如今風波都在中書省,你我暫且可得安枕。」

話到此處,同僚接著問出心中所想,「許兄以為,王上究竟要彈壓肅王還是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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