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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不容拒絕,說完便徑直朝御花園走去。

裴濯隨之走上前去,「襄王殿下,這玄袍不如先交給臣。」

不止南榮顯,南榮承煜也被裴濯在勤政殿的作派膈應得不清,媽的,哪朝哪代都有綠茶,還他媽的是個噁心人的男綠茶。

可他今日已經做過出格的事,只能順從地把那玄袍遞出去,又用南榮宸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還是裴大人心細,當日本王誤信謠傳,對你多有誤會…」

裴濯將那接過玄袍,極其自然地攏在臂彎上,「襄王言重,倒也不全是誤會。」

南榮承煜臉上差點掛不住笑,南榮宸是個斷袖不假,可按照劇情,他該對蕭元傾一片痴心才對。

他兀自思考片刻,才反應過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也就沒再理裴濯,轉身走向候在勤政殿一側的梁有章。

梁有章沒遮沒掩,擰著眉出聲,「襄王近日為何如此莽撞?」

梁家強行扶持南榮承煜之事,滿朝滿宮皆知,沒必要藏著。

他們當日選中南榮承煜這個民間來的皇子,無外乎看中他適合做個提線木偶。可近一個月以來,從上次籌糧開始,南榮承煜鋒芒漸露,隱隱有脫離掌控之勢。

也是時候該告誡一二。

這劇情南榮承煜再熟悉不過,拾起老演員的職業操守,「舅…梁大人,本王以為,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然領著俸祿,總要以國事為重。」

「上個月母妃生辰,曾言我過於…軟弱,我…本王…可是又做錯了?」

見南榮承煜私下還是這副樣子,梁有章當場給下馬威的心思歇了一半。

並深深懷疑自己可走眼了——南榮承煜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跟著周衍知去紫宸殿梗著脖子誅殺奸臣,更不會在勤政殿公然跟天子對著幹。

自從天子「因病」不理政事,南榮承煜摺子批得尚可,周閣老都沒能挑出太多錯處。於大事之上也不曾擅作主張,事事問過他,說起來也算是聽話。

少有的幾樁衝動事追究起來,竟然因為梁妃幾句話,「殿下下次莫要冒犯天威,若要為民生計,做好你該做的便是,臣會助殿下。」

當得起一句,赤子心性。

應付梁有章這種事,南榮承煜穿書這麼多年早已做膩,此時一顆心飛到流芳閣,「王上還在候著本王,本王定會謹慎行事。」

梁有章拱手送他這外甥離開,可控又不至於蠢笨,當年許是沒選錯。

*流芳閣位於御花園西南側,與勤政殿隔得不算遠,南榮承煜穿過早春爭艷的各樣花朵,卻沒心思多看一眼。

等走近些許,他不由一愣,流芳閣的金字檀木匾只露出一個「流」字,其餘二字被那道窄紅身影擋著。

「臣弟見過王兄。」

南榮宸沒回頭,瞧著檐下的鳥窩,「襄王來了?」

天子身上的朱紅衣袍除了廣袖,本就不甚寬鬆,此時看過去,恰好勾出天子潤肩窄腰,南榮承煜沒壓下目光,「王兄好興致。」

南榮宸撐著木梯回身,「孤剛好有個問題,襄王以為,人和這鳥獸有何區別?」

史書上什麼「指鹿為馬」之類的典故中,古代王公大臣多愛用飛鳥走獸當引子,要麼陰陽怪氣,要麼試探臣下,一旦答錯,沒準腦袋就搬家。

可此時花香鳥語,南榮承煜固執地把這當成閒聊。

自從南榮宸登基,已經很久沒這麼同他單獨說過話,劇情里沒有這一段,他索性放飛自我,「鳥獸沒什麼靈智,低級的甚至不用大腦思考,當然跟人沒法比。」

「要說區別,人和走獸是哺乳動物…」

「王兄為何突然操心這個?」

南榮宸接著回頭看那鳥窩,又覺得沒什麼意思,從木梯上下來,「孤如今就想當個閒人,不招貓逗鳥,該操心什麼?」

「孤倒覺得,人和畜牲也沒什麼區別,弒父殺親、餓極了連人都吃,襄王在民間可曾遇到過這等事?」

南榮承煜清醒幾分,聽出這又是一場試探,「王兄,臣弟長在鄉野,每日奔波只為了謀生計,旁的實在知之甚少…」

南榮宸仿佛沒聽進他的話,「孤找你來確有一事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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