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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此折損兩個心腹,而南榮承煜踩著他們的血拉滿爽點,坐享其成,還因此得了個「仁義而不失果決」的美名。

抱月樓那座私炮坊本也不該過早暴露,只是為了滿足南榮承煜在民間的爽點,就白白搭了幾條人命進去。

當下這所謂「爽點」他不補又如何?

至於赫連翊,手都動了,索性教到底。否則真讓這群人以為人人都能來誆他一把,那他得多出多少麻煩。

南榮宸伸手捏起赫連翊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弧度姣好,落在南榮承煜眼中可恨又勾人。

酒意作祟,加之南榮宸早就沒什麼可警惕的,也就沒察覺那來自主角的兩道幽幽目光,自顧自朝赫連翊啟唇,「是西夏待你比孤好麼?」

距離陡然拉進,赫連翊自知已經暴露,斂著眉心咬牙同南榮宸四目相對,清冷的不知名中原香混著醇野酒氣繞在他鼻尖,硬生生於劍拔弩張間勾出一派活色生香。

南榮宸嗤笑一聲,掌心輕拍了下腳邊之人的側臉,「也是,當誰的狗不是當?」

「可惜只有孤能養得下你。」

赫連翊沉默不言,靜待下文,成王敗寇,這場折辱他必須得忍下。天子朱唇皓齒,一張一合皆是君威,平白被那宮廷酒液浸出幾分旖旎,看得他喉頭一緊。

南榮宸看出他臥薪嘗膽的忍辱心思,卻不打算自己動手,教訓獸寵這等事哪能次次親自動手 ,那他不得累死,「不過孤乏了,戚言…」

他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落入寬厚且遍布薄繭的掌中,赫連翊壓著恨意沉聲道,「南榮宸,是你要把我當狼犬來馴,要罰我就自己來,何必假他人之手?!」

南榮宸蜷了下貼在赫連翊臉頰上的手指,明君沒當明白,總不能連當昏君也當不夠格。

他抽出手利落賞了赫連翊一巴掌,「跟孤說說,都同西夏使臣說了什麼?」

當著南榮承煜這個心上人的面受辱,赫連翊的恨意值還有得提升,主角的爽點他管不著,左右這一趟他來得很值。

赫連翊半張臉側過去 ,嘴角勾起挑釁的笑,「自然是要你的命。」

許是酒性點燃了他這個昏君骨子裡的暴虐,南榮宸絲毫沒壓著,抬掌又是幾下,末了重新捏住赫連翊下頜,「你以為西夏是真心助你回疏勒?不識好歹的東西。」

別的不說,赫連翊這頭骨不錯,很適合切下來剝皮剔肉,做成話本里的珍奇藏品。

赫連翊抬手擦去嘴角的血,頂著紅了半邊的臉低笑幾聲,「王上,赫連翊受教了。」

[違規評論:給他打爽了是吧?]

[這個好疼,這個我不要了,老婆給南榮承煜安排一份吧,他喜歡。]

南榮宸也沒指望能從赫連翊嘴裡問出什麼東西,赫連翊八成還沒他知道的多,「在你能殺了孤之前學聰明點,別讓孤發現有下次。」

「來人,送世子入席。」

趁著赫連翊撥開來攙他的太監走下玉階的空當,南榮宸取出錦帕擦了下泛紅的掌心,默嘆一句昏君也難當。

「襄王剛才說是替孤試探西夏?」

南榮承煜聞言拱手起身,將眼裡殘存的情緒收得乾淨,「啟稟王兄,是臣弟辦事不力。」

挑出私炮坊的事本來就是按劇情來的,也是為他後續揭露南榮宸為了統一天下不擇手段的伏筆。

按照劇情,西夏那幫兩面三刀的人會在宴會後把那冊子交給南榮宸,不過這事後續會被他化解。而現在,因為南榮宸的言語相激,使臣在大殿之上將他捅出來,南榮宸竟然又當場質問他。

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南榮宸丟開錦帕接上一句,「襄王此番是辦事不力。」

南榮承煜拱著的手壓得更低,「請王兄治罪。」

「治罪?」南榮宸故作為難地開口,「你也聽到了,司命曾言孤要麼重用你,要麼殺了你。」

「孤自是不願意手足相殘,可襄王又刻意藏拙,不肯徹底為孤所用,實在是教孤為難。」

去tm的藏拙,南榮承煜終於找到罪魁禍首,又給司命記上一筆:如果不是司命,南榮宸怎麼會知道這些,又怎麼會對他起了殺心。

「王兄知道的,臣弟自幼長在民間,僥倖通了些詩書棋技,對國事卻是一竅不通。」

「說得也有理,」南榮宸邊說邊從御座起身,路過陳平身側甫一伸手,一把匕首就落在掌心,他捏了把陳平臉頰的軟肉,跟上輩子一樣軟,「回去賞你。」

眼看著陳平變成一顆紅頭蘑菇,戚言暗罵一句沒臉沒皮的玩意兒,在此大庭廣眾之下做此等齷齪事,當真是怕旁人不知道他這斷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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