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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讓這滿朝忠臣賢王去爭個痛快。

「襄王,這賊喊捉賊的把戲也是在民間學的麼?」

「阿宸,王兄帶你回去。」

這兩句尖酸黏膩的話出自南榮顯。

這兩人一個隱藏頗深,一個行跡瘋魔,還都是正統皇家人,互咬起來正合適。

南榮宸沒再動作,由著南榮顯撥開南榮承煜的手,趁著二人較勁的間隙拂袖起身。

[警報!繼續違規將強制休眠。]

聞言南榮宸看熱鬧的心思歇了大半,漫不經心地開口,「若還想讓孤做那任務,就聽孤的,要不了一刻鐘便可見分曉。」

系統刺啦兩聲,似在思考,[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南榮宸朝大監招了招手 ,「既然爭不出個定論,便讓王劍來斷。高忠,取王劍來。」

高忠跪在地上,冷汗幾乎浸透一身衣袍,上個早朝腦袋就這麼被別在了褲腰帶上,一口氣沒松下來心又提到嗓子眼。

饒是他曾在先帝身邊侍奉數十年,一時也看不透當今王上要用王劍斷何事,但也只能竭力穩住氣息應下,「是,王上。」

王上為太子時便頗有手段,又染過一身戰場的殺伐氣,所幸登基一年來還沒有成為暴君的苗頭。

可看這情形,今日怕是要見血。

奉上王劍後,他自當退到一側,省得血濺到身上。他一個閹人現在又能做什麼,最多暗示史官記下今日這筆。

南榮宸摩挲幾下劍柄紋路,利落抽出,在高忠欲起身退下時偏開力道,劍背打掉高忠頭上的帽子,又削去他一縷灰白頭髮。

高忠是先帝那朝的大監,在新朝第二年便早早告老,直到南榮宸被討伐之時,不知從何處趕來指認他弒父殺君。

眼看著高忠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南榮宸溫聲開口,「高公公不必緊張,孤只是試試劍鋒。」

高忠聞言一臉惶恐地請「御前失儀」之罪。南榮宸配合地繼續寬慰,「高公公侍奉先帝多年,今日又幫了孤大忙,如今也該回鄉頤養天年,孤又豈會怪罪?來人,送高公公下去休息。」

兩句話間,高忠額間冷汗再次覆了滿頭,總覺得王上那句「幫了大忙」意有所指,但也只能暫且稀里糊塗地應下,「奴才…多謝王上。」

什麼人都殺只會髒了王劍,南榮宸略拂手示意他退下,「天下三分已久,臨越問鼎天下是大勢所趨。」

滿朝大臣還沒從國君當朝禪位的事中緩過來,就又聽到他們王上這番雄圖大志,暫時顧不上心中各懷的鬼胎,齊齊道了一聲,「王上仁德聖明,大業指日可待。」

大業如何尚未可知,眼看著王上染上喜怒無常的毛病,他們日後恐怕前途堪憂。

南榮承煜自御台退下,恢復往日端雅模樣,「月氏之事困在糧草,王上為此事急火攻心,臣弟願為王上分憂,七日之內籌得糧草。」

見襄王跳出來把籌糧的事攬到自己身上,朝中老狐狸大概有了論斷—今日這齣鬧劇多半是王上和襄王設的局,奔著籌糧草來的。

想想也是,王上雖年歲不大,但心思深不可測,做出當朝假意禪位的事,定然自有他的道理。

王上曾立誓不成大業便不娶妻,履諾至今,膝下無子。眼看著統一天下還不知要多少年,朝中襄王和肅王兩黨便開始重操舊業,斗個沒完。

不論原因為何,王上傳位於襄王的旨意滿朝皆知,這等機會不能明著用,也不能放過。

戶部侍郎許則安上前開口,「臣等替眾將和邊關百姓謝過王上與襄王…」

他剛說完客套話,暗示王上信任襄王、有傳位之意的話還沒奏出,就被一道玩世不恭的話聲打斷,「許大人怕是老眼昏花,人也糊塗了,從哪看出王上是急火攻心?還是說許大人也知道令郎在州府強搶良家婦女、打殺百姓,這才急著替襄王爭權好包庇令郎?愛子之心嘛,本王也理解,不過還是要公私分明的好。」

許則安聽完這話臉白了一圈,手中的笏板險些掰斷,暗罵自家不爭氣的逆子之餘,實在搞不懂究竟有什麼地方開罪了肅王,竟惹得讓這尊瘟神紆尊降貴地說這麼多來駁他,斟酌半天也只回出兩句,「王爺誤會了,王爺慎言。」

「許大人還是先勸襄王慎言,籌不來糧草是欺君之罪,強征糧草更是禍國之罪。」

糧草如何,開不開戰,戰果如何,南榮顯都不關心,甚至這天下落到誰手裡也都沒差,他單純喜歡看熱鬧。

今天這戲本來看得好好的,襄王非要頂著笑面出來礙眼,既擾了他的興致,那就都別好過了。

南榮承煜偏偏很沒眼色,格外話多, 「有勞肅王兄擔心,臣定不負王上信任。」

信任你?配麼?南榮顯冷嗤一聲,他尚在御台上,不加遮掩地自側面看向御座上的人,冕旒之下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此刻染上水色,眼看著眼眶也似是紅了幾分,南榮宸竟是…哭了?

也不奇怪,南榮宸兒時也曾為一隻兔子哭上半天,那畜牲的墳估計還在書齋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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