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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鋪著厚厚的絨毛毯,身上是厚實的錦被,身後靠著的牆壁中空的夾層被添上了燃燒的香料,透出陣陣溫暖,也給車內增添了幾分異香。

千秋月沿著陸景和的身子,又把錦被的邊緣塞得緊了一些:「快別看了,小心寒風入體。」

陸景和很是不滿:「我現在好歹也是個高手了,哪裡有那麼脆弱!」

可是體內的內力是一回事,身體素質就又是另一回事啊!

眼看著陸景和興奮的不行,大約還要再看一段時間,千秋月只得為他添了一杯酒水湊到唇邊:「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陸景和就著他的手飲了一口,熱酒溫暖了脾臟,也帶來了臉上的酡紅。

不一會兒,人就倚著牆壁,沉沉睡去了。

明明酒量不行,還總是記不住,總愛喝。

千秋月無聲地笑了笑,將陸景和的身子放平,好讓他枕在軟枕上,防止明天起來不舒服。

做完這些,這還未有個確切名分的登徒子便是自然的在陸先生醉酒後顯得過分紅潤的唇上印下一個吻,這才出去了。

「景和睡下了?」

「嗯。」

千秋月上了另一輛馬車,自然而然地與顧塵客坐在一起。

他們走的急,原本只帶了一輛馬車,後來又半路撿到了謝嫣柔,別說公不公主,讓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和陸景和同處一室,這便不太合適了,於是便在沿途的州府上又要了幾輛。

沿路雖比不上京城繁華,但他們一不缺錢,二不缺地位,用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倒也能勉強盛開這些人。

陸景和自己一輛,偶爾帶上千秋月,顧塵客師徒三人一輛,謝嫣柔自己一輛,玩家們一輛,剛好夠分配。

不過玩家太多,沿途追來的玩家更多,以至於許多玩家不得不自己尋找落腳地,一些女玩家也和謝嫣柔住在了同一輛馬車裡。

謝嫣柔自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她又不像尋常閨閣女眷一樣嬌氣,況且長路漫漫,能有人陪著說話逗趣當然是好的。

無視掉凌燕南的瞪視和從始至終都傻乎乎的邵峽,顧塵客言簡意賅地問道:「有新消息了?」千秋月點點頭:「嗯。」

顧塵客看著他那張面沉如水的臉,皺了皺眉:「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

「倒也不能這麼說。」千秋月冷笑一聲。

這位教主大人一向自持身份,這是高高在上,如今卻像是被氣昏了頭。

「鐵寒山有動作了。」

顧塵客說得無比肯定,千秋月也沒什麼好瞞他的:「嗯。他在教中散播消息,說當世能與蒙阿朵匹敵之人甚少,能殺她之人更少。他還打聽到了五毒派在丞相宴會上發動刺殺的消息,竟然說他們是衝著刺殺我去的,因為我殺了她們門主。」

千秋月越說越氣,一甩袖:「簡直是一派胡言!」

顧塵客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倒是比他看得更清:「但魔教中還是因此有了動盪,不是嗎?」

千秋月點了點頭。

他這人天生一副冷心肝,倒未必有多在乎著魔教教主的位置,也未必有多在乎這些人的擁護,但是這件事著實讓他噁心。

凌燕南語帶不屑:「我還以為你們魔教早應該習慣了彼此侵吞呢,怎麼也這麼貪生怕死啊,還能被這種理由挑撥。」

顧塵客看了他一眼,道:「不得胡言。人之常情不過生老病死,就算是殺人最多的魔頭也會怕死,這有什麼好奇怪。」

凌燕南一向就是這個德行,要跟他計較起來就沒完了,千秋月只是對顧塵客道:「還有一件事。」

顧塵客道:「我猜到了,魔教動盪還不值得你單獨來找我。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你都坐不住了。」

千秋月撥弄了一下茶爐里的炭火,火光映不到的半邊臉上是一片陰沉墨色,半晌才道:「鐵寒山不知道從哪兒聯繫上了一批起義軍,首領聽說是當年那位文皇帝的後代,在江南一帶……深得民心。」

「什麼!」

顧塵客猛地抬頭,凌燕南幾乎是拍案而起。

這天下才太平了沒有二十年,竟然又要起戰亂了嗎?

千秋月看著他們,嘆了口氣:「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顧塵客當年是真正和文皇帝的勢力打過的,見識過那位皇帝可怕的本事和強大的向心力,在他勢力的全盛時期,可以說他們除了一個正統地位,什麼都不比這位強:「還有什麼能比文皇帝的勢力復興更糟?」

在那個群雄並起的年代,渡過了早期的清剿兼併,幾乎就是燕朝和文皇帝兩分天下。江南的百姓甚至到了一聽說是文皇帝的軍隊,直接就能綁了守城的長官主動獻城的地步。

「更糟的是,那個『文皇帝的後代』,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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