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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陸景和這一進去就待了兩天。

整整兩天,慧明大師都未在接見任何其他香客,直接打破了自己許下的承諾。

就在眾人焦急不已,千秋月的劍都已經出鞘之時,那扇緊閉已久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木質輪椅碾過青石地板的聲音不算好聽,在眾人耳里卻如天籟。

對於擔心陸景和安危的人自不必說,眼珠子就差變成2千瓦的燈泡了,不擔心陸景和安危的人……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危啊!

一群不受控制的大佬,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也不知道這光頭和尚是怎麼搞的,又是什麼愛好,僧房裡暗的不行,進去的時候像被吞入深淵,出來的時候又想重新回歸光明,倒有了些人生一場的滋味。

本事未必有多少,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千秋月如此不尊佛祖地想著,一雙銳利的黑眸只死死的盯著黑暗中冒出來的那一點雪白衣角。

等到人露出個全影,其他人才鬆了口氣。

陸先生依然是那副清俊挺拔風姿綽約的謫仙模樣,只是眼下有些青黑,大概是熬了兩天精神不太好。

然而繼續推進,後面出來的那個人……

千秋月看著那個小心的推著陸景和的輪椅,容貌昳麗,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經和尚的光頭,臉色難看的不行。

「噗。」

凌燕南可對千秋月沒有什麼同伴愛。

他雖然也很討厭總是有新人出現在陸景和身邊和他爭寵,但對於新人能給千秋月添堵這個事兒,可是十分樂見其成啊。

畢竟他們都把陸景和當兒子養,只有這個叛徒,竟然對陸景和起了非分之想,太過分了!

然而他臉上的笑還沒掛上兩秒,就見陸景和十分自然的抬起手,搭在了距離他最近的千秋月臂上。

從來只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緩緩站起,身影頎長,竟也不比千秋月矮上多少。

甚至……比凌燕南還高一點。

這就讓人有些尷尬了。

凌燕南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裡卻突然湧上一股酸澀,直逼眼眶。

他臉上還維持著茫然的表情,抬手一擦就擦到了冰涼的液體。

為什麼他會哭呢?

景和能夠站起來他的確很高興,但之前景和也能斷斷續續的站一會兒,他早有了心理準備,也沒有高興到……需要喜極而泣的地步吧?

他以為自己是喜極而泣,所有人也都以為他是喜極而泣。因此雖然有些人覺得二皇子殿下的反應似乎太過,也沒說什麼。

畢竟他們這位二皇子殿下本來就不像太子殿下,喜怒非常形於色,為了朋友的腿疾治好突然痛哭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置信。

只能說出格的事做的太多了,你再做點什麼出格的,別人都不覺得你是出格了。

凌燕南並沒有忽略自己心裡那股怪異的,突然產生的想法。

他竟然在想,景和長大以後原來是這個樣子,長得這麼高,又這麼好。

這不是他一個同輩該有的想法,反而更像是一個長輩或者一個經年累月等候的人。

可他和陸景和雖然親如密友,但其實也只相識了不到一年而已。

他一見陸景和,對方就已經是20多歲的成年男子,如何會讓他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凌燕南這臉色太奇怪也太明顯了,很快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顧塵客面上不動聲色,手上卻微微動作了幾下。

仿佛該有某種敲擊聲從他靈巧的指尖躍出,陸景和下一世地望過去時卻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躍動的指尖都已經停止了。

年長的男人滿臉欣慰的看著他,同樣是感動的。

而年輕男人的不對勁也早已退卻,又恢復了平日裡的跳脫,直接一下子沖了上來,把他幾乎撞回輪椅上。

「太好了……景和……太好了……」

動如脫兔的二皇子殿下實在沒什麼可讓人驚訝的,畢竟這事兒他沒少干。

陸景和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無奈的拍著她顫抖的背:「好了。早就跟你說過,我的病不是先天的,我的腿我自己能治,你怎麼還這麼激動。」

「我高興嘛。」

男人很注意沒有把鼻涕眼淚蹭到他雪白的衣裳上,抬起臉時,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混著眼淚,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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