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亭惊讶于太子的冷静守礼,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我说了,若是朋友,可随时来白云山顶游玩,自然还能见面的。”
闻言,穆泽宇放下心来,他所求的,也仅此而已。
许风亭有些看不明白这位太子,以他的身份与地位,完全可以强取豪夺,怎么会如此克制,这般知足?是不够爱,还是另有所求?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问题,很是好奇太子的选择:
“江山与爱人,若是只能择其一,殿下会如何选?”
当初说出“命无定数”之人,此刻却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没得选。”
穆泽宇的嘴角噙着礼貌的笑,一双眸子似水般温润,又是那样的平静:
“当初在御书房外,你不是问我否做了什么事,让父皇误会他的太子心思不在社稷吗?当时不便言明,现下告知倒也无妨。
他在那时便看出来我对你的心思,故而才有此一言,父皇有句话说得很对,为君者,当以社稷为重,我的婚事必须要利于国家,由不得自己做主,在江山面前,个人情爱微不足道,这是太傅自小便告诉我的道理。”
看来他要的是江山。
许风亭终于明白了,为何001如此确定,太子会同意日后的联姻:
“所以,若是与一人联姻,可为夏国提供助力,你会接受的,对吗?”
“我的意愿不重要,若是这场联有利于家国,作为太子,孤必须接受。”
穆泽宇很清楚,自己未来会面对什么,而他也早已做好了为谋求高位,舍弃所爱的决定:
“所以子明,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并非不够喜欢,而是因为无法给与任何保证,哪怕有一日坐上了那至高位,也是身不由己,处处不由心,强行将你牵扯进来,太过自私。”
太子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却将心底的柔情倾数诉之,明明是一位野心勃勃的政客,偏偏生了一副君子骨,温润有礼,心怀柔情。
许风亭看得一怔:
“……那个位置,这般重要吗?”
重要到哪怕放弃所爱,退居幕后,也要与别人虚以为蛇,争个高低?
穆泽宇忽然移开目光,静默许久,似乎是在沉思,窗外正巧掠过一群南迁的飞鸟,他凝眸多看了几眼,而后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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