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憫直言告訴薩拉男友:
「我生了重病,很快就要死了,我爸不會拿錢贖我。如果你現在放了我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狀態實在糟糕,以至於薩拉男友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生病的事情,但僅僅是這樣,他依舊沒有放棄搞錢,叫囂道: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趕緊讓他打錢!不然就把你們賣到緬甸,男的拆了賣器官,女的去給變態有錢人玩!」
這兩個人都是殘次品,賣不出好價錢,但總比血本
無歸要好。
沈憫從未和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交流過,一時間也難以破局,沉默下來,飛速思考著對策。
打破僵局的反而是辜蘇。
她說:
「我們預定了餐廳,但是沒有到,司機也沒接到人,一定會去問情況。他們多半已經在找我們了。這是涉及外國人的失蹤案,會引起高度重視。警察很快就會來,你們最好把我們放了。」
薩拉男友似乎很篤定警察找不到這裡,用槍托拍了拍辜蘇臉頰,用生硬的中文道:
「美女,你想去緬甸?」
她肌膚嬌嫩,臉頰被冷冰冰的硬物拍得發紅,冷眼看著處於優勢地位的男人,沒有說話。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綁架了,此時雖然有些慌亂,卻不至於連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首先,不能激怒綁匪,其次,心平氣和地談判,以保全性命為優先。
薩拉男友見她沒有如預想中那般露出畏懼之色,有些惱羞成怒,剛想動手做點什麼,就被旁邊人拉住,幾人聚在一起嘀咕了幾句,便蜂擁出門,似乎商量什麼去了。
薩拉小聲告訴沈憫:
「他們好像要去聊怎麼跟您父親要贖金。」
沈憫對沈琢會給錢這件事不抱太大希望,四處張望著,積極尋找逃脫方法。
辜蘇雙手被綁著,雙腳卻沒有,走到沈憫身邊坐下。
他聞到飄過來的髮絲清香,心漸漸安定下來,側頭看到她一臉平靜的模樣,不由問她:
「你有主意了?」
辜蘇點頭,抬起捆在一起的雙手,往胸口深處掏了掏。
但她手指不夠長,雙手還捆到了一起,什麼也沒掏出來,試了幾次後,反而把領口越扯越低。
沈憫已經自覺地轉過臉去,面色窘迫:
「你幹什麼……」
「藏了點東西——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我身上沒有口袋,只有這裡能藏!我手指短,借我只手!」
辜蘇壓低聲音,自己也有點羞窘。
剛才被幾個男人拖走,按在草叢裡壓在身下時,她整個人都是慌的,隨手抓了塊尖銳石片捏在手裡,本想自衛反擊,卻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她身上瘢痕,意識到她染了病,叫了一嗓子。
幾個男人中不乏已經染了病,或不怕死的,抓著她的腿根就要繼續,這下幾個怕染病的男人不幹了——
他們來就是干那事的,現在自己幹不成,還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干?
沒有這樣的道理!
幾人隱隱起了內訌,為了不影響團結,吵了一會兒才決定,先忍住,回去之後,大不了找個人去買套……
他們能混在一起的重要規矩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做什麼都要同進退,睡女人自然也要遵循這個道理。
辜蘇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她趁幾人不注意,瞥了一眼自己慌亂中抓住的石片,仔細一瞧才發現,那不是石片,而是一片尖而薄的鐵片,半個巴掌那麼大,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整體呈規則的菱形,邊緣鋒銳,她剛才捏得太用力,掌心已經被切割出了幾道淺痕,往外滲血。
用來抹脖子應該會很順手。
她側頭看去,躺著的草地四周,零零碎碎地散落著一些零件、鐵片之類的東西,似乎很久之前是個廢品回收站。
天無絕人之路。
幾個男人很快折返,要將她帶回,辜蘇怕手裡的東西被人發現,連忙趁他們轉過身的工夫,將鐵片扔進胸前深溝,冰涼尖銳的利器就這樣沿著柔軟溫熱的皮肉,滑到底部,被布料托住,無人發覺。
鋒銳鐵片一路下滑時,有輕微不適,接近於麻癢和刺痛之間。
可能流血了。
她腦子裡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
希望血跡不要滲出來,叫人看到。
塞進去的時候,原本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被帶回來後,真的派上了用場。
辜蘇示意沈憫伸手進去拿,儘量表現得十分自然,可隨著沈憫臉色的漲紅,她自己也慢慢地撐不住了,不由小發脾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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