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跟他講,他卻擅自用惡意來揣度她。
說實話,她感到難過。
最終,她也只是輕輕在他背後拍了拍,等到沈憫的情緒稍微緩和下來一點,才輕聲道:
「我不想追究那些了,我的生命不該浪費在無意義的舊事上。沈憫……如果明天是晴天,你的身體吃得消的話,我們一起出去玩,可以嗎?到泰國之後,我還沒有好好玩過呢。」
沈憫輕輕嗯了一聲,夾雜著鼻音:
「辜蘇……」
他叫了她的名字,期期艾艾了半天,才說:
「就算下雨,也沒關係,你想去哪裡都行,想玩什麼都行,我都可以。」
辜蘇在昏暗光線中緊緊抱著他,眼瞳深處掠過一絲異樣的微光。
只有她才能看到的空中浮現一條數字量表,
愧疚值已滿。
……
辜蘇的嘴就像是開了光,第二天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加之暴雨過後泥土濕潤,空氣清新,非常適合出門遊玩。
辜蘇用粉底和遮瑕把身上的紅疹蓋住,換了身奶油色的露肩吊帶短T恤,胸口滾了圈蕾絲花邊,下身是淺藍色毛邊牛仔短褲,纖細修長的四肢如白玉般光潔,只有頸間的暗黑系紋身,風格和她這身打扮頗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道曼谷有沒有秋老虎的說法,但辜蘇看了眼今天的氣溫,覺得應該還會再熱一點,就穿了最清涼的一身。
沈憫出門前,盯著她這一身穿搭,欲言又止了半晌,試探著從一旁衣架上撈起件酒店準備的防曬衣遞給她:
「紋身剛紋好,不能暴曬……你穿上吧。」
辜蘇看了眼外面雲層厚積的天空:
「外面沒太陽啊?」
沈憫抿著唇,把防曬衣往她手裡塞:
「下午就有了。」
她沒說什麼,套上了防曬衣才發現沈憫的心機。
這身衣服把她的胳膊、大腿、肚臍、肩膀,總之一切露在衣服外的部位都遮住了。
她有些懷疑地看了眼沈憫,對方沒和她對視,正顯得很忙地跟薩拉確認今天的行程。
薩拉不明白昨晚已經跟她確認過遊玩項目的沈憫,怎麼今天還要確認,但僱主就是上帝,她依舊盡職盡責地將今天的行程再講了一遍,才講了幾句,就見辜蘇也湊過來聽,便用簡短的幾句話將前面她漏聽的部分補上,接著往下道:
「大約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會去用餐,我已經提前預定了一家海鮮餐廳——」
薩拉記得,辜蘇剛來這裡的時候,夜宵就點了海鮮面,估計她應該喜歡海鮮,便把酒店定在了目的地附近的一家以海鮮聞名的高級餐廳。
「等下。」沈憫皺眉,昨晚他只聽薩拉說這家店離得近,消費水平也高,想著應該不會差,到今天才知道那是一家海鮮餐廳,「這家取消預訂,紋身之後不能吃海鮮的,這都不記得?你另外找一家。」
沈憫不太高興,臉沉了下來。
這個常識還是紋身師講完,讓薩拉翻譯過來的,她
怎麼能這麼簡單就忘了呢?
薩拉小小地出了身冷汗,惶恐道:
「實在抱歉,是我的疏忽,非常對不起,我這就去改訂!」
她是真不記得了。
那天,紋身師囑託的東西又多又雜,非常細緻,可能也有他自己精益求精的職業素養的原因,包括傷口不能碰水,即使洗澡貼防水貼,也要避免不能碰觸多少度以上的水——這樣詳細的指標都報出來了。
她只顧著翻譯,記錄是沈憫在做,同聲傳譯本來就難,她已經忙得暈頭轉向,哪裡記得都有些什麼?
但這件事終究是她理虧,薩拉不敢多說什麼,訕訕地打電話去聯繫餐廳了。
在沈憫對薩拉擺臉色的時候,辜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沈憫當下就住了嘴,沒再把事情鬧大。
現在看薩拉走遠了些,便一步步蹭到她身邊,勾住她手指,小心問:
「你怎麼了?」
「嗯?」
「怎麼一大早就不太開心的樣子,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辜蘇定定地看著他,又看了眼薩拉,確認她沒有在看這邊,才輕聲告訴他:
「在想事情。」
「我能聽嗎?」
「昨天聽你提了一嘴,今天要去逛市場。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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