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起上救護車的那個女生,她在哪裡?叫她進來!」
「她……她被帶走了,是你媽帶走的,我聽說好像是開除了她——」
護士還沒說完,就見沈憫拔了手背上的針頭,鮮血濺上潔白床具,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走。
「沈先生!」
護士來不及制止他,便見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剛要去攙扶,就被用力推開:
「你滾!找辜蘇回來!我要見到辜蘇!現在!立刻!」
「沈夫人留過話了,讓您安心養病……」
「滾!」
沈憫整個人像狂躁不安的野獸,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忍著酸痛身軀,撲到門前,擰開把手,卻見外頭一左一右門神般守著兩名保鏢。
保鏢早已聽到屋內喧鬧,其中一人制住他:
「沈少爺,您需要靜養。三天後等航線批下來,您就可以直接坐專機回家了。」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眼前一花,沈憫手上捏著尖細的點滴針頭,直直抵在他眼前,聲音又冷又狠,面目猙獰:
「辜蘇在哪裡?」
他額角滑下一滴冷汗,多年訓練出來的直覺告訴他,下一句話如果說得不對,這根針就會毫不遲疑地捅進自己的眼珠子裡。
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保鏢和這個瘋子僵持片刻,才囁嚅著道:
「她給你留了話……」
那根針的距離遠了幾毫米:
「什麼?」
「她說……害得你發病,她很抱歉,希望你今後能找到一個更加專業的保姆——」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肩膀一痛,沈憫隨手將針扎在他肩上,竟是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跑了,隨手揪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就問:
「范玉在哪裡?你們的院長辦公室在哪裡!?」
見到他急得快發瘋的模樣,兩名保鏢紛紛
上前阻攔:
「少爺,少爺!你的身體還沒恢復!」
如同讖言一般,沈憫跑出去十幾步,氣力耗盡,脫力地倒了下去。
意識消失之前,他嘶啞呢喃:
「辜蘇……不許走……」
我說過的,敢走我就殺了你。
……
辜蘇被保鏢趕出醫院的時候,只被允許拿了自己的手機和身份證,渾身上下連一塊錢都沒有。
沈夫人對她知根知底,仗著她沒有家人朋友撐腰,光明正大地欺辱她。
她知道沈憫的臭脾氣,除了自己,沒有幾個保姆能忍受他,這也是他之前不停換保姆的原因。
如果她在樓下等等,快的話說不定今晚沈夫人就要來找她了。
她在樓下花壇找了個遮陽的位置,撣了撣灰塵,坐下來開始等,有一搭沒一搭地向醫院門口張望。
日頭偏斜,門診大廳燈火通明,她等得困了,打了個哈欠,手掌還半掩著唇,就聽到身側傳來一聲:
「辜小姐。」
嚇得她把哈欠咽下去了。
她扭過頭,有些迷茫:
「你認識我?」
「是。」賀連嶂也不嫌棄花壇邊緣的灰塵,徑直坐在辜蘇身邊,留了些體面的社交距離,「我見過你,在沈憫少爺的接風宴上。」
辜蘇對他毫無印象,只好「啊」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他抬頭望向醫院,似乎透過重重大樓,看到了後面的住院部,甚至透過牆壁,看到了其中的沈憫,「事成之後,會給你十萬的謝禮。」
辜蘇聽到這個數額就覺得事情不對,什麼忙價值十萬塊:
「想讓我做什麼,先說來聽聽,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
賀連嶂回頭看她,眸中滲出點點溫和笑意:
「別這麼警惕,只是一個小忙。我接受了一場商務宴會的邀請,但是我的女伴恰巧染了病,無法出席,我想聘用你做我一晚的女伴,請問可以嗎?」
辜蘇有些無語,明晃晃的圈套擺在她面前,生怕她看不出來似的:
「我只是個被辭退的保姆,我甚至不認識你。」
「賀連嶂。」他伸手,「優品公司的股東之一。」
優品公司就是沈先生創辦的上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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