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再次用挎包狠狠砸了他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蹬著高跟鞋走了。
……
參與綁架的四名綁匪,親人死絕,原本已經是光棍四條,即使被關進看守所,要面臨綁架、非法製作儲存運輸與使用**、蓄意殺人等多項指控,也沒有太大的驚慌。
早在決定綁人的那一天,他們就沒想過活著。
可偏偏,在他們決定放棄的當天,就有個人自稱是他們的「朋友」派來的律師,要幫他們翻案。
而且,所有費用都由律師背後的委託人支付。
能活,沒人想著死,更何況還有人幫忙撈。
沒想到幕後主使竟然有如此好心——不管是怕他們中途招供,還是真的出於好心,對他們來說,都求之不得!
幾名綁匪原本還不是很信任律師,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但在律師給他們看了完備的適用法條、演示了庭審流程後,原本沒抱太大希望的綁匪們,心思立刻活泛起來。
庭審在一個月後,幕後主使會盡力給他們爭取保釋。
在保釋後,他們能獲得一筆不菲的報酬,有專人送他們遠走高飛。
這一切都太誘人了。
接不接受,最壞不過一個死。
四名亡命之徒聚首商量片刻,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接受了這個條件。
取保候審的流程走得相當順利,他們的認罪態度良好,再加上有招供情節,得以在家中等待開庭。
可是——
家?
他們哪裡還有家?
城南老街已經塌成了廢墟,他們不過是遊蕩在人間的幾抹孤魂。
走出看守所的那天,他們身上戴著特殊的定位器,在「專人」的幫助下偷偷取下,依照律師給的地址,來到了一棟豪宅門前。
從前,他們接下綁架殺人的委託時,並未直接接觸委託人,而是通過中間人介紹。
如今看這棟宅子的豪華程度,恐怕委託人真有能耐送他們離開。
懷著警惕、期待與將信將疑的心情,幾人走過敞開的庭院大門,進到豪宅內部,如獵物闖入巨獸口中。
別墅大門在他們身後幽幽關閉,巨獸饜足合上嘴巴。
幾人後背寒毛皆是一豎。
「終於,再次見面了。」
淬了冰的聲音,自二樓響起,他們抬頭,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儘管對方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他們依然憑藉露出的部位認出了來者何人,那是他們無數次對著照片詛咒、唾罵與痛恨著的男人。
也是本該死在爆炸中的人。
男人身上露出的部位幾乎都纏著繃帶,腰背挺拔地站在那裡時,卻不顯病弱,反而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折的冰寒之氣。
他扶著旋轉樓梯的扶手,緩緩邁下台階,隨著他的接近,四人周圍聚攏起人數數倍於他們的保鏢。
綁匪們這才發覺,一切都是計。
給他們保釋是計,送他們遠走高飛是計,一切只為了將他們弄出看守所,引到這座宅子來!
傅行舟在最後三級台階停住,緩緩垂首時,四人已經被保鏢綁住了。
他站在那裡,如一尊沒有溫度的神像,不會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事降下垂憐。
然後,神像開口了:
「在正式開始之前,姑且問一句。是誰,用哪只手傷過辜蘇?」
林鳶問過他,辜蘇知道他的打算嗎?
他不會讓她辜蘇知道他的打算。
永遠不會。
……
林鳶說要查許保泉的同黨,實際上,她並沒有太多心力放在這件事上。
創業已經占用了她幾乎全部的時間,在這件事上,她沒有外力和後盾,也不被允許失敗,只能咬著牙前進。
還好,妹妹的醫藥費有傅行舟墊付,他也不會因為醫院裡發生的衝突,就停了妹妹的藥。
她暫時不用憂心。
她忙碌得幾乎沒有喘息之機,以前是每周都會去醫院看冉冉,如今卻一個月都去不了一回。
只有在不那麼忙的夜晚,給冉冉打個視頻電話,哄她在醫院要聽護工和爸媽的話,姐姐忙完這一陣就去陪她。
冉冉小小的臉已經瘦出了尖下巴,明明很想見姐姐,卻還是懂事地答應她:
「那等姐姐有空了,再帶我去遊樂園玩,我請姐姐吃冰淇淋!」
林鳶笑彎了眼,眼裡隱約有水光:
「好。」
某日的酒局上,她實在喝不下了,找藉口出來透風,跑到露台上叼著根煙提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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