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握住辜蘇冰涼的手指,緩聲道:
「今天之後,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相信,我並非站在你的對立面,可以嗎?」
辜蘇任由她捧著自己的手,從攥緊的力道中感受到了對方的決心,一絲不安一閃即逝,但她確實需要一些外力,來打破僵局,於是欣然頷首:
「好。」
……
和林鳶的談話過了沒幾天,辜蘇就聽說她提交了辭職信,已經在交接工作,馬上就要走人了。
林鳶走前,同事們自發為她舉辦了餞別宴,沒有邀請傅行舟。
可那天晚上,傅行舟卻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消息,出現在了他們的包廂里。
帶著辜蘇。
在他踏入包廂的那一瞬,原本熱鬧的氣氛,頃刻間凝固下來。
有幾人巴巴兒地舉著酒杯,正準備跟林鳶碰杯,見到他來,這酒杯舉也不是,不舉也不是。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認為,是他退婚林鳶,逼得她傷心辭職,對他的這一行為表示不齒的同時,又礙於他的老闆身份,不敢當面罵他,只能背地裡罵。
在他出現之前,已經被罵過好幾輪了。
在場各位都很尷尬。
還是林鳶先開了口:
「傅總,沒想到您能來,隨便坐吧。」
傅行舟讓服務員添了兩把椅子,扶著辜蘇坐下,順便對服務員低語了幾句,把這一桌的帳提前結了。
辜蘇坐在林鳶旁邊,他則坐在辜蘇旁邊。
眾人面面相覷,見到他神情自若地開始給辜蘇布菜,有人咳了一聲,率先接上剛才的話題:
「之前說到哪兒了?林鳶,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被提及的人抿了口紅酒,環顧一圈,才淡然道:
「創業。我手頭有些錢,也有些成熟的想法,還有幾個靠得住的朋友,打算試試。在座各位有興趣投資的,
隨時歡迎來找我諮詢,就當賺個養老錢。」
說完,視線坦坦蕩蕩地轉向傅行舟:
「傅總,也隨時歡迎你的加入。」
傅行舟神情淡淡,卻很給面子地一點頭:
「自然。」
在場人看懂了他的態度,有一部分人卻不是很理解。
明明是他執意退婚,趕走了林鳶,現在怎麼還一副捨不得的樣子,還要給人家的項目投資?
傅行舟沒有給他們解釋的義務,只是喝下了林鳶敬他的三杯酒,之後不久就藉口有事,告辭了。
辜蘇全程低頭吃飯,但也從傅行舟的行為中讀懂了他的態度。
他是在給林鳶撐腰。
對於離職的前下屬,他的態度是扶持和尊重。
離開酒店後,直到坐上車,傅行舟才斟酌著對辜蘇解釋道:
「她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離開伏龍集團,她會做得更好。我今天過來,是希望以後能多個朋友,而不是對手。」
辜蘇疑惑地「嗯?」了一聲:
「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我覺得有必要說。」他可疑地頓了一秒,「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就忘了吧。」
辜蘇嗯了一聲,沒再開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上車後,傅行舟沒有放開她的手,她也沒有如同以往那般疏離地掙開。
車裡氣氛一時陷入窒悶,辜蘇閉上眼,向後靠去,想先在車裡睡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睡眠中的體溫慢慢降低,空調風悄無聲息地、冰冷地掃過來,辜蘇剛迷迷糊糊地搓了搓胳膊,就有件外套披過來:
「周叔,麻煩空調打高點。」
辜蘇半闔著眼帘,抬手不經意觸碰到他的手腕。
那被衣袖掩蓋得很好的疤痕,如今好像有往手掌蔓延的趨勢,以至於被她這樣輕易地摸到了。
她這段時間竟然沒有察覺。
傅行舟不動聲色地收回左手,將手掌背在身後,卻聽辜蘇問:
「你晚上還是睡不好嗎?」
還會偷偷地起床,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嗎?
這是她罕見的關心。
傅行舟的心臟狠狠收縮了一把,說不上是酸澀還是欣喜,語氣很平淡,試圖把這件事掩蓋過去:
「嗯。這幾年睡眠一直不太好。醒了就睡不著了。」
「傅行舟。」
「嗯?」
「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麼,但問題的根源肯定不在你身上,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折磨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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