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連曾經為了幫你,差點把工作丟了的人,都不敢站在你這一邊了。」穆盛洲似乎這時才掰回一局般,感到微妙的暢快,親昵地貼著辜蘇的耳朵道,「乖一點,不會讓你痛的。」
第46章
辜蘇被他一路抱著走進公寓,她在他懷裡掙扎著,失手打翻了玄關處的鮮切插花。
瓷瓶落地碎裂,破片飛濺四射。
水將玄關浸得濕透,淺色雛菊花枝零落地面,被皮鞋踩踏彎折,汁液噴濺。
穆盛洲將她向上託了托,避開可能劃傷她的碎片,不顧她的掙扎與哀求,大步往裡走去,騰出只手,打開臥室門,把人抱進去後,又將門板踢上。
辜蘇的雙腳終於落地,卻被他抵在門板上,健壯雙臂緊緊箍住腰肢,身軀緊貼,額頭相抵,呼吸相聞。
屋裡沒有開燈,窗外只有一輪圓月高懸,照亮孤清的夜。
月色朦朧中,只聽到他低啞的聲音: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做了。
「辜蘇,報復我的遊戲玩到這裡就打住吧,再鬧,就別怪我掀桌了。」
她頓時安靜下來,一時間,只聽見雙方一輕一重的呼吸聲。
幾秒後,辜蘇感覺到他脫了西裝外套,大手覆住她後腰,正在慢慢往上游移,連忙抬手扣住他手腕,急促道:
「我害怕。」
「不怕。」他吻了吻她眼睫,壓抑著嗓音,手上動作沒停,一寸寸爬上她溫熱細膩脊背,摸索到了暗扣,邊解邊誘哄道,「很舒服的。我會讓你舒服的。」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掌心就被塞入一樣薄薄的東西,立刻被燙了似的鬆手,那東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穆盛洲嘖了一聲:
「不要這個?那就不用了。」
辜蘇連忙要彎腰去撿,卻被他打橫抱起,摔進床里,身子剛被回彈床墊撐起,就被叼住唇瓣,身上人像品嘗果凍一般,俯首細細吮咬。
在旖旎水聲中,她艱難吐字:
「我……唔……我沒有做過……」
穆盛洲聞言一頓,抬起臉來,神色晦暗不明地摩挲著她濕潤唇瓣:
「楚沉沒碰過你?」
她張了張口,氣若遊絲,看著膽怯又可憐:
「沒有……」
穆盛洲先是被一股巨大的喜悅席捲,接著比剛才更為溫柔地啄吻她的唇瓣,雙手十指緊扣她手指,隱忍道:
「別怕。不會痛的。」
她依舊不
安地掙扎,說著拒絕的話,從求他放她先去洗澡,到她願意用套,可他不願再聽。
直到雙腕被他單手高束頭頂,膝蓋也被牢牢壓住,再也難以掙脫。
白膩與淺棕,細弱與雄壯,二人之間相差的,又何止是體型與力量。
弱者的扭動抗拒,與斷斷續續的身體接觸,此時反而成了情慾的催化劑。
溫軟的,夢裡想抱又一直抱不到的身子,此時就在他的身下。
從八年前綿延至今,不見天日的暗夢,終於要在今日變為現實。
穆盛洲的眼底因欲望染上猩紅,沒把她貓爪子撓一樣的掙扎力度放在心上,正要接著向下親吻,忽然聽到辜蘇沙啞著嗓子,摻一絲哭腔問他:
「你做了這麼多,只是想睡我,是不是?」
他喘著粗氣,覺得好笑地曖昧揉捏她纖細腰肢,手指危險地向下摸索: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出去問問,我為哪個女人做過這些?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還要我說多少遍?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辜蘇被他撩撥得忍不住蹙眉輕哼一聲,接著覺得羞恥般緊咬嘴唇,在他越發深邃的眸光中,眼圈泛著層可憐的薄紅:
「我不敢信。」
這話,她說過兩次。
穆盛洲動作一頓,隔著大掌之下的細膩腰線,能觸及她顫抖起伏的身軀,證實她所言非虛。
他欺負過她長達八年。
而他開始對她好的時間,連半年都不到。
她不信,是正常的。
穆盛洲一時無法可想,只好輕輕舔舐她頸側那道原本被曾程割開,又做了手術重新縫合的猙獰傷口,聲音輕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你會相信的。」
辜蘇睜著淚眼,胸口急促起伏,被他按在頭頂的雙手不自覺攥緊,可即使費力掙動,也只不過是徒勞。
她像是明白了處境的無可奈何,不再抵抗,只有淚珠斷了線一般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