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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盛洲冷笑,面上隱現同歸於盡的瘋狂:

「那你問問她,這些錢最後都去到了哪裡?」

楚沉心中雖有微妙不適,但對穆盛洲的憤怒衝垮了理智,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不是在她手上嗎!?」

話一出口就察覺到不對。

這些分成,一瓶酒都是四位數起步。

如果她陪一瓶酒真能賺那麼多錢,又怎麼可能在他出獄後,窮得只能去住合租房?

又怎麼可能,這些年來一直省吃儉用,盒飯都不敢買兩位數的?

即使當年殺人案賠光了積蓄,受傷住院要交醫療費,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依舊一貧如洗。

她那樣消瘦……那樣消瘦……

錢都去了哪裡!?

「告訴他啊,辜蘇。」穆盛洲走到二人身邊一步遠的位置,盯著辜蘇哭得難以自已的臉,語氣溫柔得不像是在逼她揭開最親近之人的私心與不堪,而是在安慰哭泣的女人,「告訴他,你這些年的提成,加起來一共是多少?」

辜蘇哭聲漸弱,用一種非常罕見的、夾雜著仇恨與失望的視線看他。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也還是要維護楚沉嗎?

穆盛洲木然地強制自己忽略這樣傷人的視線,一字一句道:

「是一百七

十八萬四千八百六十元。」

楚沉剛要開口,嗤笑那又如何,卻忽然想到什麼,渾身僵住,瞳孔在兩秒內迅速擴大。

這筆錢,和他當初得到的「遺產」,金額數一模一樣。

辜蘇的錢,為什麼會作為別人的遺產,到了他的手上!?

她豁出命去陪酒賺的錢,為什麼會在他手上!?

「看來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穆盛洲彎腰,一根一根掰開辜蘇攥緊的手指,從中抽出一張已經被她捏得皺巴巴的碎紙,上頭寫著的,正是他剛才報出的金額。

還記載了匯款的對方帳戶。

楚沉僵硬幾秒,大腦幾乎停轉,直到又一滴淚水落在虎口,才叫他驚得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鬆開辜蘇,看著她被淚水打濕的臉龐,喉結艱澀滾了滾,還想再辯解些什麼,可她失望的淚眼已經叫他潰不成軍。

她既然把自己帶到了這裡,就代表這件事,她已經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看他演了多久?

她該有多難過?

楚沉不敢想,顫抖著手指,捧著她的臉,不斷替她拭淚,聲音沙啞道:

「蘇蘇,我們談談……我們談談。你聽我解釋……我本來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的……我其實就快告訴你了……我沒有想過瞞你一輩子,你忘了嗎?我還說我要去找工作,我會養你的!」

辜蘇無動於衷,淚水一滴一滴落下,他托著她的臉龐,那些淚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手腕和手掌上,碎裂開來。

「辜蘇,離開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穆盛洲淡聲挑撥,「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告訴你這筆錢的存在。我這裡還有一份錄音,你想聽聽看嗎?」

「不要!——穆盛洲,你他媽別以為這樣就能讓辜蘇離開我,你簡直是痴心妄想!我和她……我和她是十幾年的交情,你這個欺負她的混蛋,你又算什麼東西!?」

楚沉暴怒,立刻起身,舉拳朝著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臉上揮去,穆盛洲一個敏捷的後撤步,避開這一拳,接一個推手,楚沉毫無防備之下踉蹌兩步,扶住一旁辦公桌才得以站穩。

「你……」他轉過身,後腰抵著桌沿,雙目圓睜,從剛才短暫的交鋒中,察知到了穆盛洲巨大的進步。

——他在監獄蹉跎的這些年,儘管沒有懈怠鍛鍊與訓練,但條件終究不同往日。

可穆盛洲呢?

他有營養師團隊,有專業的教練,還有完備的訓練設施。

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耍陰招的敗者了。

辜蘇擦了擦眼淚,跌跌撞撞爬起來,在穆盛洲由期待轉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張開手臂護在了楚沉面前。

穆盛洲幾乎維持不住冷靜的表象,聲音不自覺尖銳幾分:

「你不如來聽聽,他背著你都說了些什麼!」

他示意何助,後者暗中嘆了口氣,還是認命地將手機設置成外放,點開了一段音頻。

起初是陌生男人們恭維的聲音,觥籌交錯的碰杯聲,還有人笑道:

「楚哥爽快!不過你是哪兒來的五十萬啊?找的什麼賺錢的路子?」

楚沉的聲音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意外之財……沒辦法複製。」

「那你這筆投資可千萬別告訴辜蘇啊,事以密成嘛。」

曾程的聲音。

楚沉的聲音沉默了好幾秒:

「都不許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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