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伸手去她身後拿酒瓶,二人距離極近,她以為他要吻他,但他沒有。
可此刻,不等她扭過頭去避讓,唇瓣就覆上灼熱觸感。
撲面而來的,是摻著曠遠草木氣息的男士香水味。
這一刻,她竟然分神地想,原來不管手段怎麼狠辣強硬的男人,唇都是軟的。
出神間,臉頰被強硬鉗住,無路可退,她只好皺著眉忍耐他的親吻,抬手去推他胸膛,可手腕被立刻擒住,牢牢按在身側。
先是淺嘗輒止的舔舐啃咬,見她無動於衷,便用了些力氣,試圖撬開唇齒。
她牙關緊咬,抗拒著他的侵入,直到他發了惱,在她唇間含糊道:
「楚沉。」
這個名字就像是最短的咒。
辜蘇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牙齒鬆了力道,眼睫絕望地微顫,自眼尾處溢出不易覺察的晶瑩來。
穆盛洲動作一頓,面色陰沉地微微直起身,凝著她英勇赴死般的表情,自胸腔擠出聲嗤笑,不知是在笑她,還是在笑自己。
不等她作出反應,又重重吻下去。
恐怕幾年前的穆盛洲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向視女人為衣服,居然也會有一天,把一件衣服摁在后座上,親得他硬得發疼。
親吻間,大手扯開她頸上圍巾,繞了幾匝的針織圍巾鬆鬆地順著她肩頸滑落,下一刻,他的手由下至上撫上去,不輕不重地按揉著那處疤痕,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眶微濕,貼著她耳朵啞聲問:
「你的聲音,原本是什麼樣子的?」
他當然知道,她回答不了他。
是他間接害她成了啞巴。
也許,他這一生唯一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就是在與楚沉對決的拳場上,那聲撕心裂肺的「哥哥」穿透滿堂喝彩,不是為他而來,卻獨獨落入他耳中,成了他的定身符,改了四個人的命。
想來,他們三人從那個時候起就註定要糾纏不清。
辜蘇被他親得嘴唇發紅,眸中漾著些許微光,可表情依舊是冷淡的,甚至別過臉去,看窗外的樹和行人,就是不看他。
「你以後乖乖跟我,我幫你治嗓子,好不好?」
他鬆了手上力道,虛撫著她脖子,垂首吻了吻那道疤,又吻了吻她濕潤眼尾。
詢問的聲音很溫柔,帶了點寵溺的意味。
辜蘇扭過頭來和他對視,臉上沒什麼表情,剛要搖頭,就被他再次掐住下巴,止住了否決的動作。
他的聲音重又冷硬起來:
「就這麼定了。」
……
穆盛洲的辦事效率很高,將辜蘇帶回公寓的第二天,就開始著手聯繫國外這方面的醫學專家。
不等楚沉的調查周期結束,就帶著辜蘇坐上了前往A國的飛機。
董事會對他此舉頗有微詞。
先前由著他掌舵,是因為他足夠拎得清,從不感情用事,又有大局觀。
曾經想爬他床的女人無一例外都被他踹了下來,其中就包括了對家送來的探子。
可如今,鐵樹開花,他竟然為了個女人,直接翹了半個月的班去「出差」。
他們擔心辜蘇是競爭對手的餌,也擔心穆盛洲會變成被色令智昏的「昏君」。
直到他拿出那家名叫「CORE」的海外戰略合作公司邀請訪問的郵件,才終於讓董事會稍稍定下心來。
原來不是為了給小情人治病,而是有公事要辦,治病只是順路。
穆總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放心。
臨行前,董事會一名除穆盛洲之外,持有最多股份的股東給他打電話:
「還記得最近在查的那樁藍鳥案嗎?」
藍鳥案代指穆氏科技總公司旗下,某個代號為「藍鳥」的高科技項目核心技術被盜事件。
事情距離發生過去不久,又因為牽扯到國家級保密技術外流,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
穆盛洲左手牽著辜蘇,右手推著行李箱,耳朵上掛著骨傳導藍牙耳機,穿行在熙攘機場之中,冷淡地「嗯」了一聲。
耳機那端繼續傳來股東殷切叮囑:
「周倩跑了,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裡。按照流程,已經把材料交給了*經偵局,但是案件破獲還需要時間。你這次去人家的地盤小心一點,以周倩的本事,不可能藏得這麼徹底,這背後可能涉及到……」
股東說到這裡,不肯再往下說了,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停頓。
穆盛洲先前說周倩牽扯到商業間諜案,只是為了避免引起楚沉和辜蘇的懷疑,借題發揮,沒想到他的嘴像開過光。
她竟真的敢背叛穆氏。
事情隱隱向著脫軌的方向駛去。
他緊了緊牽著辜蘇的手,垂眸看她側臉,只見她神情淡然地直視前方,以往察覺到他視線,就會立刻抬頭看向他的女人,不知從何時開始,選擇避開他的目光了。
穆盛洲收回視線,心情不是很好,對著電話那頭冷淡頷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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