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楚沉出現了幻覺不成?
手機記錄是不會說謊的。
司法鑑定也是不容欺騙的。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楚沉見她死不承認,無力地鬆開了她,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他執著於這一個答案做什麼啊?
她做不做偽證,他都是要坐牢的,還有其他證據在。
機車的劃痕,目擊者的證詞,行車記錄儀的錄像……
一切似是而非的證據,到最後構成了完整的證據鏈。
這擺明了是一起冤案,有人要搞他。
可他現在卻連幕後黑手的影子都沒抓著。
只在這裡揪著辜蘇一條無足輕重的證詞不放,又有什麼意思?
就算她真的出於恨,當庭說了謊,背刺了他一刀,那又如何?
就當是他欠她的,如今兩清了而已。
八年前,辜蘇去KTV包夜那天的早些時候,他們其實吵了很兇的一架。
前所未有地凶。
那場爭吵撕破了臉皮,雙方都昏了頭,不計後果地拿刀子往對方心窩裡捅,幾乎將他們之間相依為命的感情割得鮮血淋漓,再也無法恢復如初。
她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他也是。
所以他一直以為,是辜蘇不想要他了,是她太想逃離他,才將事情做絕,要送他進去。
……
八年前。
楚沉蹬掉鞋子,盤腿坐在出租屋客廳的沙發上,嘴裡咬著一截繃帶,單手正往另一隻手上纏綁手。
收緊時有隱隱的痛感,是昨天比賽時留下的傷。
不過不礙事,痛感不強,只要綁手綁緊一點,傷勢就不會加重,手骨也不會錯位。
撐過這個月,下個月的比賽會少一點,他就能多點時間休養。
只不過醫生說,這段時間要一直綁著這個,有點不方便。
玄關外傳來開門聲。
幾秒後,辜蘇推門進來,看到他在自己給自己包紮,忙丟下書包上前來:
「我來吧,你單手不方便。」
楚沉於是吐出口中被唾液浸濕的繃帶,鬆開手,向後靠去,心安理得地享受辜蘇的服務。
她蹲在他身側,小心地將繃帶一圈圈繞緊,邊繞邊問他疼不疼,緊不緊,最後用剪刀收尾,在手背處打了個結。
少女低著頭專注的樣子很迷人,側臉和肩頸的弧度優美,肌膚白膩潔淨,髮絲烏黑順滑,順著肩頭披散下去,有幾縷柔柔地垂在他胸口,洗髮露的幽香混著少女體香鑽入鼻腔。
他內心深處隱秘地升出一股自豪感。
這是獨屬於他的女孩子,他精心嬌養的玫瑰。
楚沉心情不錯,用沒受傷的手在她下巴上逗小貓似的撓了撓,又把人拉到懷裡,在她唇角親了一口:
「我們家蘇蘇真貼心。」
她被托著腰,跨坐在他身上,臉雖然是紅著的,表情卻躊躇,似有心事滿懷,只可惜楚沉沒有察覺。
他沒親夠,大喇喇向後靠在沙發背上,一如既往地哄道:
「傷口有點疼。蘇蘇,再親我一下?」
她掀起眼皮匆匆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這張荷爾蒙拉滿的俊朗面龐,她已經看得免疫,比對自己的臉還要熟悉。
他叫她親他。
這樣的事,以前也有過,已經習以為常。
她先前從沒想過,這樣親昵舉動背後的含義。
見她猶豫,楚沉按在她後腰上的大掌緊了緊,逼得她只
能向前趴在他胸口,含笑逗她:
「不想親,那就先欠著,晚上到床上慢慢親。」
這下她的臉徹底紅了,連耳垂都開始發燙,為了掰正越來越旖旎的氣氛,匆匆開口:
「你不要這個樣子。」
楚沉只當她是害羞:
「嗯?不要哪個樣子?」
她聲音很低,但因為離得近,所以他還是聽清了:
「我們,我們要保持距離。不能……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隨便抱,隨便親了。」
這件事其實在她心裡壓了好久,但她一直找不到機會說。
楚沉平時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帶傷,她很清楚他是為了誰才這麼拼命,不想讓他不開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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