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2)

溫雁出神不過數秒。很快回神,他想起襄王的行事作風,對伍玖道:「把我的荷包拿來。」

伍玖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眼睛瞪大了點,他想說什麼,又咽回去,神色肅然的去給他拿了。

溫雁走到榻邊,俯身從榻下拖出木箱,在瓶瓶罐罐里找了找,拿出角落裡的青瓷瓶。

伍玖捧著荷包過來,看到他手裡的藥瓶,咽了咽唾沫,聲音一下子低了:「公子,真的要……?」

溫雁接過荷包,取出銀針,貼著袖口插了進去。

他一連插了六根針,確認兩邊的袖口從外看不出異樣,抬手晃動也掉不下來後,才有幾分好笑道:「想什麼呢。」

他屈起指節,敲了下伍玖的腦袋。

「他到底是王爺,雖按如今局勢來看,他落不得什麼好下場,但仍不是輕易能得罪的。」

他聲音放輕:「我殺不了他。」

伍玖鬆口氣。

他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下,好奇道:「那您準備這些針是要?」

「襄王好男色,強取豪奪久了,就算斷絕身份後會有輿論興起,也難保不會暗中下手。」

溫雁將藥粉倒在帕子上包好,抿出一個梨渦來:「你主子惜命,還想多活些日子。」

……

亥初。

十五熟練地翻牆進院,又從窗口翻進去,落地無聲。

他走到桌前單膝下跪,垂著頭,沉聲道:「稟王爺,他乃中書侍郎嫡子,溫雁。」

「中書侍郎?」容燁批著奏摺,頭沒抬,問他:「如今是誰在位?」

「定朝二十二年的探花郎溫克行,任職已有六年。」

容燁印象不深,想是沒活多些日子。

他繼續道:「他的事,細細講講。」

聽出他對溫雁的特殊之處,十五道:「溫公子是早產兒,生母在他一歲時病逝。自小體弱,常年喝著湯藥。」

「久居後院,鮮少出門,痕跡不多。今年會試後因著雅閣開展的詩會出門,被襄王看上,私下去找溫侍郎,欲強娶為妾。」

「襄王。」

容燁抬起眼,落下筆。

他今兒回憶了番這時候的事,想起不少人。有些人早早便死了,所以他記得不深。襄王便在此列。

僅有的一點印象,全在於他赤身裸體的吊在樹上,屁股上扎著三根銀針,儀態全無。

他怎麼死的容燁憶不起來,只這笑料讓他印象深刻。

十五應:「是。」

他說得細了些:「屬下探入溫宅,聽得溫公子與溫侍郎為此事爭執不休。溫公子巧舌如簧,更勝一籌,溫侍郎捂胸喘氣,氣極。」

容燁想著那張病氣重的臉,和青年瘦弱的身子骨,起了分興致:「怎麼個巧舌如簧法?」

十五向他轉述了遍溫雁的一席話。

容燁聽著,慢慢撫掌。

他眼裡帶了分欣賞,彎唇:「倒是伶牙俐齒,吃不得虧。」

話頭一轉,他道:「拿詔書來。」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磨墨的十一微愣,起身從架上拿了明黃的詔書給他。

容燁提筆,手腕從左至右晃過,擬了旨。

如今他攝政王的身份雖沒在明面上定下,卻已然有了實權。擬聖旨的詔書、玉璽,皆在他府中。

十一看著他蓋下章,眼睛不經意間掃過他的字跡,驚得瞪大眼,呼出聲:「您要娶妻?」

容燁心情好,沒怪他失態。他等著墨跡干,悠悠然道:「府中空了許久,難得有這般趣味的人兒,不娶來可惜。」

「他既不想嫁襄王,那本王便圓了他的願。」

-

溫雁不知自己平白被人惦記了上。

他靜等著溫克行思量。溫克行對他向來不在意,巴不得他早早離開家,能嫁出去做個王爺的妾發揮一下價值最是好。

他一番言語相逼,擺明了他不會嫁的態度,如果溫克行真要逼他,那不是他一死證清白就是他大鬧,這鄰里鄰外的官員可不少,屆時鬧大了溫克行面上難看不說,還要得罪襄王。他斷不會為了他得罪人,所以定會放他離家。府里少個他,不會有任何變化。

可他沒想到,等了一日沒等來溫克行的答覆,先等來一道聖旨。

臨時被叫去正堂,溫雁低眼掃過堂內的人,最終落向拿著聖旨的侍衛。

定梁帝駕崩後,如今權勢多在瑞王手裡,瑞王常年在西北,身旁常用不是宦官,而是近衛。

所以這捧著聖旨的侍衛,是誰的人無需多言。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