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早上七點多?
周樾眉心跳了下,沉默地吃著包子也不說話。想起了什麼,周樾咬著包子上了樓,再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張卷子。就是姜早昨天落下的那張。
不同的是,上面的錯題周樾都給她劃了重點,甚至有延展開來的其他知識點總結,唯獨沒有題目的解析。
姜早看得一頭霧水,周樾懶洋洋地挑了下眉,「看過知識點後,自己重寫。」
說完,周樾咬了口包子,和她四目相對。
「……」行吧,寫就寫。姜早把袖子往上拉了拉,埋頭就開始寫。
因為時間很早,周遭靜悄悄的,唯獨有幾隻樑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
周樾看了眼剛剛小姑娘打開的保溫杯,粉色和奶白色相間的款式。他咀嚼的動作放慢,還是起身拿了個玻璃杯過來,把豆漿倒了出來。
姜早低著頭始終沒有抬起,埋頭改著錯題。
等周樾吃完兩個包子,他看了眼餐盒起身把剩下的包子裝了出來,順便把餐盒和杯子都洗了。
一通折騰結束,他打了個哈欠,人也清醒了大半。
此時太陽已經從窗外照了進來,在地磚投映下明媚的光影,隨著時間推移,落了姜早小半身。
周樾又打了個哈欠,好適合睡覺。
早起也是件美好的事情,天氣好,吃早餐也幸福,當然了要除去睏倦的快要堅持不住耷拉的眼皮。
姜早把整張卷子訂正完,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一抬頭就看見周樾已經趴在桌上重新睡了過去。
他面朝著她這邊,半張臉壓在了手臂上,額發不聽話地胡亂落在他眉眼間。不知道是不是閉上眼的緣故,他瞧著和平時不太一樣。
更溫和也更容易靠近了。
姜早心跳都加快了兩分。
就比如,如果她現在碰他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姜早抿了下唇,別開眼沒幾秒又重新看向了他,索性也趴在了桌上,安靜地看了他好一會。
她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伸出去的時候,姜早下意識地就屏住了呼吸,甚至還咽了下唾沫。
指尖距離他鼻尖越來越近。
剩下半厘米的時候,周樾眼皮動了下,嚇得姜早一下子抽回了手指。她從桌上直起身立馬和他拉開了距離,拿起了筆一副在學習的心虛模樣。
周樾睜開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好半晌才慢騰騰地直起身,撐著臉頰看著她。
或許是他看得太久,姜早不自然地轉了下身體,把寫完的卷子遞給了他。
周樾看卷子的功夫,姜早又快速地瞄了他一眼。因為是側睡的緣故,他側邊的發隨意地有點翹起,是難得的放鬆好接近的狀態。
注意到她的眼神,周樾隨意地抬起手揉了把頭髮,再開口時聲音自然地低沉。「這一題數據帶錯了。」
他渾身沒勁似的,連抬個手都懶,只是給她指了下題目,就沒了下文。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姜早收回視線,改題目。
還有好幾道題她根本沒弄明白,周樾順便給她都講了,並沒有貪多的告訴她更方便的速算方法。
再梳理了下昨晚講的東西,一上午就過去了。周樾抬手扶了扶後頸,活動著睡僵的肩頸。
樓梯口傳來點響動,魏詔穿著條大褲衩,裸著上半身就這樣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姜早極快地往魏詔身上掃了一圈,就興致缺缺地收回了眼,而是看了周樾一眼。她還以為幹這一行的,身材都是他這樣的。
魏詔的眼睛甚至都沒有完全睜開,下意識地爆了句粗口,「我靠。」
魏詔半轉過身像夢遊似的又準備往樓上走,才邁出一步就神經兮兮地又轉過了身來。「樾爺,你們在幹嘛,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樣的場景是昨天才對吧,他是不是沒睡醒。樾爺一大早起來給人……補課?
周樾看著魏詔才睡醒的模樣,撐著臉面無表情地指責。「都幾點了,才睡醒?」
可他一向睡得這麼晚啊。魏詔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周樾看向了一旁的姜早,等著她開口。
姜早眨巴著眼睛,下一秒很贊同地點了下,似乎是覺得程度不夠,她還補了句,「就是。」
這一句話,讓周樾微不可察地彎了下唇。
魏詔:「……」
魏詔懵逼地提著大褲衩,跑上樓穿衣服了。他是一個大男人沒錯,但現場有小姑娘在,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周樾也站了起來,他摸了下口袋,正準備到院子裡抽根煙。就被姜早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衣擺。
他往前,她突然抓住她,衣擺被拉開地很長,是快要變形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