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衍那邊很安靜,像是在家裡或者是辦公室這樣的位置,總之空蕩得只有他的回音。
「有事說事。」徐司衍淡淡道。
原本徐司衍今天和人約著出去打球,順便談事,但那個朋友臨時有變故,計劃就取消了。
恰好有客戶給他電話問事情,徐司衍索性直接去了律所,從下午一直加班到現在。
陳景明給他打電話的時間裡,徐司衍還在分神回郵件,目光也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
「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問你幹嘛,現在看來,我心裡也有數了。怎麼開始學著足不出戶了?我記得你上個月還跟我說,人得勞逸結合。」
話落,徐司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不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了解陳景明,不會無緣無故來問候他。
但陳景明冷不丁地說:「沒事多出去轉轉,整天待在辦公室里,指望誰來找你呢?」
「……」
被莫名其妙嘲諷一頓,徐司衍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
原本想繼續把郵件收尾,但他狀態突然就投入不進去,便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幾周前的這個時間裡,除去兩人都有事的情況下,徐司衍基本都和岑梔在一起。要麼在她家,也可能在他家裡。
總之他不會是一個人。
明明在沒和岑梔相處之前,他也早就習慣獨自在家,只設置一些必要的社交。
現在他卻格外討厭家裡清冷空曠的感覺,也漸漸沒心思和人聊工作以外的事,對很多事開始提不起興趣。
而在家裡也能做的工作,徐司衍就是不想回家,寧願待在律所,哪裡都不去。
他不想承認這是由於和岑梔結束後留下的一點後遺症,類似戒斷反應。
這個反應在兩人鬧翻完的一個星期以後尤為明顯。
以前他從沒覺得在那種事上有癮,但岑梔好像對他有著格外深刻的性吸引力,以至於突然意識到再也不能擁有,時常抓心撓肝。
回家後,即便很多痕跡早被清理乾淨。
但靠在沙發上岑梔用過的枕頭時,他會聯想起這個枕頭的諸多用途。甚至於岑梔穿過的,他的襯衣、兩人一起研究過的小。玩具、剛拆開沒多久的安。全套……
在某個因忽然戒掉習慣的深夜裡,他差點克制不住去她家。
但一想到岑梔說不想繼續,這個念頭又迅速熄滅。甚至開始嫌棄自己心裡有病,腦子只剩下這些。
望著窗外樓宇,徐司衍點開微信,不自覺翻到與岑梔的對話框。
兩人對話停在最後那條他無法發送出去的消息上。
他現在看不到動態,所以並不知道岑梔現在情況如何。
猶記之前刷到她發在朋友圈的動態,當時匆匆一瞥,光顧著看她的照片,卻沒想著要點讚。
徐司衍思忖良久,隨後翻出抽屜里另外一部備用手機,登上許久沒用的號碼。
他搜索到岑梔的微信,躊躇片刻,打算用小號加她試一試。
……
晚上回家後,岑梔光顧著泡澡、洗衣服,又給皮膚做完全套護理後,才拿著手機進了臥室。
鍾宇半個小時前就給她發過消息。
想到今天他幫自己忙前忙後,人也確實如鄭嫣然所說,耐心靠譜,不由回消息再次感謝他。
兩人相互客氣一通,剛準備退出微信,她注意到通訊錄那一欄多了個紅點。
見有個陌生號加她,岑梔習慣性點開對方的名片信息及朋友圈,好先做個了解。
但這人朋友圈很乾淨,看微信名和
頭像又很普通,思來想去,就給通過了。
最近因為買車的事情,她前後加了不少人諮詢,這會兒多個陌生人倒也不稀奇。
岑梔加完後,習慣性打了聲招呼,發了句「你好」。
隔了幾分鐘,對方才原封不動地回復了一句她說的話。
見狀,岑梔便問他是不是賣車的,並解釋道:「我已經看得差不多,應該不需要再了解什麼了……」
她說完將手機放在一旁,抬手捏了捏酸脹的小腿。
手機界面剛好停在對話框上,沒多久,這人先問她買的什麼車,緊接著又自說自話地推薦了幾款覺得還比較適合她的車型。
岑梔見他也推薦的車大多數也不符合她的預算,便客氣地道了謝,委婉回復她現在心裡有數。
畢竟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汽車銷售,岑梔就算買,應該也不會考慮他,便找了個藉口匆匆結束話題。
她沒把這人放在心上,將手機開了勿擾模式,準備休息。
……
周一去公司,岑梔差點遲到。
原本周末看完車沒計劃其他活動。誰知昨日鍾宇約她和鄭嫣然出去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