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曉得靳星淵此刻對她的不馴從有一點生氣,卻也沒有真的太過於生氣,因而,她故意用撒嬌弄痴的嬌滴滴的語氣,朝著身後摟著她的靳星淵道。
「那嬌嬌兒可要好好地畫上一幅自己的美人面,過幾日,爺尋了空,就來檢查畫作,要是你偷懶不畫,爺可是要罰你的。」
靳星淵放過了對蘇皎皎細腰腰肢的作弄,他口吻難得的溫柔,一貫冷冽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溫和道。
「爺,皎皎遵命。」
蘇皎皎曉得,靳星淵這是退了一步,肯放過她這回的不馴服了,這才紅唇稍微翹起兩角,笑吟吟地,眉開眼笑道。
暮色四合,斜陽晚照,天邊雲層透著金色的光芒,遙遙看去雲朵瑰麗異常,小院桃花樹底下,他從身後摟抱著她,二人的身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此情此景,真真是郎才女貌。
好似二人是這人跡罕至的甜水巷內,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普通夫妻。
只是彩雲易散,時光若是能夠永遠停駐在甜水巷的小院中這一刻就好。
「好了,天色已晚,爺府上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一位嬤嬤,兩名婢女過兩日便會來甜水巷,今後有事就使喚她們,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靳星淵鬆開了鐵鉗一般禁錮住蘇皎皎的細腰的一雙大手,他將雙手背在身後,顯得身長玉立,看起來有幾分世家公子的芝蘭玉樹。
囑咐了蘇皎皎幾句,靳星淵便離開了甜水巷,騎著馬,一路疾馳回了靳府。
—
是夜,月明星稀,月色涼如水,空氣中也有著淡淡的涼意。
靳府內。
主宅正廳內,燈火通明,仿佛如同白晝一般。
靳星淵坐在主位,眉宇間暗藏戾氣,一副冷麵殺神的模樣,一身緋色金線蟒袍飛魚服的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極強的壓迫感,偌大的正廳內,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不再流動一般。
孫嬤嬤、一等婢女彩雲、三等婢女蝶兒,三人都好似被罰站一般,脊背挺直,低著腦袋,規規矩矩地站了好一會兒了,在靳星淵面前,她們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爺,彩雲是爺的人,奴婢只願意伺候爺一個人。」
「請爺不要趕奴婢走,奴婢不想去甜水巷,只願在爺身邊,端茶倒水,洗衣疊被,日日伺候爺。」
彩雲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了下來,她雙膝著地,跪伏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磕頭的動作很大,以至於額頭都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