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甲聽著,心頭舒爽,還是他的清平最善良了。
「當然,陪葬的話,宿主就算了吧。」
戰甲剛剛踏出的腳頓住了,身體僵住了。
算了吧?
算了吧……
算了……
算……
*****
這雨連綿了好幾天了吧。
一心站在屋檐下,伸手接著天空落下的雨水,不知道下河的人怎麼樣了?若是再下的話,水位就要拔升,堤壩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恐怕無法阻擋暴漲的河流……
一心胡思亂想著,突然身後有人猛地拽回他接雨的手,一心回過神,身後有人低聲怒斥,「你做什麼!這般胡為!」
一心看著身後的眉眼間藏著隱怒的男人,笑了起來,「今日倒是早了。」
男人拽回一心的手後便拿出手帕,仔細的給一心擦乾了手,對一心的話語似乎置若罔聞。
一心笑著的眉眼不由耷拉了下來,這是生氣了?
「你不該這般不愛惜自己!」男人神色冷冷的看著一心。
一心摸摸鼻子,看著男人,討好的一笑,「是我走了神,我以後定不會這般了。」
男人定定的看著一心,突然猛地將一心拉進懷裡,緊緊的抱著。
一心有些慌亂,雖然這是他們的宅邸,他們已經住了幾年,但這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的親昵舉止都是在自己的院落自己的廂房裡……在外頭的時候,也就是最多拉拉手而已……
「別!不可如此!」一心推開男人,羞惱的說著。
「你是吾命。」男人低聲說著,目光深深的看著一心。
一心的臉唰的一下就爆紅了。
相知相守幾年來,這還是男人第一次這般認真鄭重的說著表達心意的話。一心的心頭漲漲的,暖暖的。
於是,在男人將一心再次摟抱入懷的時候,一心沒有再做任何推拒。一心知道男人十分重視他,知道男人的心全都系在他的身上,但男人寡言又嚴肅,在意和傾慕都是用行動表示,而男人還是一個非常公私分明的人,對公事極為重視,即便在一次多年了,男人因為公事也常常三五月不在家,可最近也不知男人怎麼了,不但總是陪在他的左右,也總會用言語用摟抱表示對他的在意。
雖然心頭覺得有些奇怪,但一心只是微微閉了閉眼,就放縱自己享受著男人的溫暖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