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什麼是我啊?你講的我聽不懂誒。」
傅望昭抿緊唇,命令道:「通訊器給我。」
Alpha身上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儘管身處室外,文黎卻總感覺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他乖乖掏出通訊器遞給傅望昭。
屏幕被傅望昭摁亮,上面映出兩個人開心的面龐。
「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文黎看出傅望昭的不對勁,明顯是不悅甚至是生氣。他的第一反應是傅望昭和他爸一樣,不允許他現在談戀愛。
「沒有進展呢,人都還沒追到。」
「想追他?」
文黎剛要回答,就聽見「咔嚓」一聲,他的通訊器被傅望昭徒手捏碎。
「你幹什麼!」他瞪大眼睛。
傅望昭的手心被機械碎片劃出幾道傷口,但他渾然不覺一般,將碎片拂入半空。
「這是對你覬覦我的人的懲罰,以後離他遠點。」
文黎只感覺腦子被木棍悶了一下似的,他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你們?你不是要訂婚了嗎?怎麼會?」
「不可能!遲然說過他喜歡beta…是你,是你強迫他的對不對?」
圈子裡的事他或多或少聽說過,包養情人床伴實屬稀鬆平常的事,多少人結了婚也照樣在外面玩。
只不過父母親嚴令禁止他在軍校畢業之前攪進這些事裡,讓他安生學習。
但是細細想來確實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如果遲然是給傅望昭工作的話,為什麼會住在他的別墅。如果只是別墅的傭人,又怎麼會被帶去參加文家的酒會。
傅望昭聞言皺起眉,冷聲道:「輪不到你管。」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視著,文黎氣得喘粗氣。
「怎麼了這是?」文晉找人找到這裡,發現氣氛不太對。
「我弄壞了文黎的通訊器,明天賠給他一個新的。」傅望昭說。
「多大點事,不用賠,弄壞了正好,省得他天天玩。」文晉見文黎生氣了似的,拍他胳膊,「別不懂事。」
文黎攥緊拳頭,眼睛睜圓了瞪傅望昭,片刻後什麼也沒說就大步離開。
文晉對文黎不打招呼就走的行為甚不滿意,打圓場道:「他還是小孩子心性,你別介意。」
冷風習習,已經只剩枝幹的樹木輕微晃動著,在人工光的折射下,顯得有些發白。
傅望昭回到別墅,在遲然的房間外站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敲敲門。
門開了,面前的遲然穿著棉質睡衣,又乖又軟,讓人想抱著不撒手。
Alpha也是這麼做的,緊緊地將遲然箍在懷裡,貪婪地汲取beta身上令他迷戀的氣味。
「你喝酒了。」
那些被酒精放大的不安和焦慮,剛才一路上都在烤灼著他的五臟六腑,淬鍊出新的情緒。
他開始害怕。
他害怕失去遲然,上一次他感到害怕,是在顧若蔓瀕臨離世的時候。
傅望昭吻著遲然的發頂,現在唯有親密的觸碰才能緩解他的恐懼,但這還遠遠不夠。
「嗯,因為想你,所以喝酒。」
遲然不能理解這二者之間的必然聯繫,他只記得上一次傅望昭喝醉之後對他做的事,身體開始發冷。
「放開我。」
傅望昭稍稍放開他,但緊接著吻落了下來,細密而纏綿地深入,溫柔地挑逗,盼得對方的回應。
在接吻這方面,遲然向來不是傅望昭的對手,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兒。他用力推著傅望昭但沒有半點作用,口腔內被舔|弄了個遍,只能被迫地唇舌相接,發出羞恥的水聲。
等被親軟了身子,傅望昭將他抱上床,急促地呼吸著,眼睛裡似乎有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和愛意。
傅望昭抵著他的額頭,手指輕輕蹭他的柔軟耳垂,極盡溫柔:「然然,我想要你。」
遲然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感受到傅望昭的蓬勃欲|望,心裡只有畏懼和慍怒。
「我不想做,放過我,行嗎?」
Alpha沒有聽見一樣,解開他的睡衣扣子,吮吻他的鎖骨和胸口。
兩個人力量懸殊,遲然只能在傅望昭的禁錮下,被迫接受這些。如果說他之前還能在這場霸道的掠奪里獲得一點甜蜜,那麼現在只剩下屈辱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