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空地只剩兩隻小狗在玩,薩摩耶和大多數狗都被主人領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掏出通訊器看時間。
已經十點多了。
與此同時,遲然發現有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來自齊叔。
他擔心有什麼急事,剛想回撥,齊叔就打了過來。
遲然連忙接起:「喂,齊叔。」
「你總算接電話了。」齊叔的聲音似乎有些擔憂。
「出什麼事了?」
「你現在快回來吧。」
遲然摸不到頭腦,連忙帶著狗打車回了別墅。一進門,他就看到在大廳來回踱步的齊叔。
「齊叔,怎麼了?」
「你去哪了?」
「遛狗啊。」遲然懵懵的,他每天早上都會出去遛狗,齊叔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反常。
齊叔嘆了口氣:「沒事,快去吃飯吧,上將也在。」
「我在外面吃…吃過了。」
驀地,餐廳里響起椅子划過地板的刺耳聲音,緊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
傅望昭長腿邁著大步經過大廳中的兩人,目不斜視,臉色冷得滴水成冰。
等alpha消失在迴廊入口,齊叔才面露為難地說:「上將一直在等你回來,一起吃早飯。」
「啊?」遲然微微張嘴,有些訝異。
上將為什麼要等他一起吃早飯,而且今天是工作日,他不需要去軍區嗎?
啊,alpha易感期是可以休假的。
遲然撓撓頭,心想自己確實應該提前告訴齊叔不吃早飯,或者在齊叔給他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就及時告訴他。
這樣上將就不會等他了,也不會到現在都沒吃上早飯。
他心裡有些愧疚,猶豫再三後,上樓去敲傅望昭的門。
門幾乎是立馬就被打開,快得讓遲然都有點沒想好怎麼說。
傅望昭冷冷地望著他,等一個解釋。
遲然磕磕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讓…讓你等我的,你快去吃飯吧。」
「你都吃過了,還管我做什麼?」
遲然垂下眼有些侷促,心想是自己多管閒事了,「哦」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傅望昭又餓又生氣,氣得快要爆炸,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聲音:「我要吃餛飩。」
「我去和劉姨…」
「你去做。」
遲然有些意外地抬頭,和傅望昭那雙冷清的眼對視上。他心裡冒出幾分悵然,昨晚果真只是一場短暫的夢。
「好。」
冰箱裡有現成的餛飩皮,他拿出冷凍的蝦仁和豬肉解凍,將馬蹄和蘑菇切成細丁。調成了餡兒,便開始包。
放在以前,這樣美味的好東西,是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的。
遲然專心地包著餛飩,沒注意有人進來。
傅望昭在餐桌旁坐下,看著beta給他做飯的纖瘦背影,這一早上生的氣竟然就消了大半。
他以前沒發現自己的情緒起伏竟然這麼大,一會兒生氣,一會兒消火。
還都是因為一個人。
遲然到底是他的藥,還是他的病因。
鮮香的味道飄出來,遲然從鍋里舀了一大碗餛飩,端上桌。
剛要走,傅望昭就出聲:「在這兒待著。」
遲然只好站在一旁,看傅望昭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個餛飩,又望過來:「我不讓你坐嗎?」
反應了好幾秒,他才應:「我想站著。」
傅望昭眸光閃了下,沒再說什麼,很快將一碗餛飩吃光。
見alpha吃完飯,遲然走上前想收拾碗筷,卻被拽著手腕離開餐廳。
上了二樓,傅望昭將人帶進遲然的房間。
「之前給你的藥膏呢?」
遲然想了半晌,隨即詫異地抬眼望去。
那管藥膏是上將給的?
他從抽屜里拿出那管只用過一次的藥膏,遞過去。
「褲子脫了。」傅望昭說。
遲然下意識退後一步,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我自己弄就…就行。」
「害羞什麼,你身上哪兒我都看過摸過了。」
「快點。」
遲然咬著嘴唇,臉和脖子都紅成一片。僵持好一會兒,他只好慢吞吞地脫掉了褲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