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審刑庭。
艾文斯被連續審問三次,一次審問6個小時,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他鼻青臉腫靠在椅子上,雙手綁在椅子後面,歪著腦袋氣息奄奄。
拄著虎頭拐杖的男人一步步走進審訊室,拐杖嗒嗒敲著地面,聲響令人頭皮發麻。昏暗的光落在男人的面容上,男人隔著一層玻璃,坐到艾文斯對面。
「是你要找我?」袁溟摩挲著虎頭,目光陰冷看向艾文斯。
艾文斯喘著氣,眼皮動了動,艱難睜開眼:「是……我要找您……」
「你說你知道白色機甲的事情?」
艾文斯嘴角咧開,從胸腔里溢出冷笑:「是,我不僅知道,我還很清楚那個人的事情。咳咳……不過我有個條件,大人您幫我從這牢里救出來,我就告訴您關於白色機甲的事情。」
袁溟手指敲著虎頭,似是在評估艾文斯的話值不值得他出手,星盜團一事害得他深陷輿論漩渦,差點身敗名裂,好不容易才從中摘清關係。
「那你先說說,你清楚什麼事情?」
艾文斯不敢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怕袁溟拿到消息後直接殺人滅口,他知道自己現在背著多大的罪,傅臨少將把什麼罪名都往他身上推,他成了僅次於海圖的罪人。
是故,他沒有拿白色機甲的事情跟傅家做交換,而是找到地位更高的袁溟,現在只有袁溟能救出他。
艾文斯:「我在跟其中一個人打架的時候,注意到了他手腕上戴著的鏈子,這是那個人的鄰居送給他的特製花草鏈子,在這世界找不到第二個。」
「什麼鏈子?」
「溟爺,您把我救出去,我就什麼都告訴你,我還能為您辦事,您就當做多養一條狗好了。」艾文斯說完話,不顧身後綁著的椅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溟爺您的,不需要您出手,我就可以幫您解決那個人。」
袁溟好似沒看到他下跪的動作,身體慢慢前傾,陰冷的眼睛一點點從陰影中露出來:「白色機甲裡面可是有兩個人。」
「溟爺,只要您知道其中一個人,那另一個人的身份就不難猜出來了。而那個人的身份,肯定出乎溟爺您的意料。這個人,也只有您能對付,小的動不了他。」
「呵……」袁溟歪起半邊嘴角,笑了下。片刻,他站起身,右手重重拄著拐杖,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艾文斯還以為沒戲了,連忙跪著衝到玻璃窗前:「溟爺……溟爺……」
走到門邊,袁溟頓下腳步,吩咐身旁的保鏢:「想辦法把他弄出去,」
「謝謝溟爺!謝謝溟爺!」艾文斯不停磕著頭,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盡頭,他才停止磕頭,朝邊上啐了口血。
眼神死死盯著地板,就好似那地板是楚黎的面容。
「楚黎!馬上我們就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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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等人在餐館小酌一杯,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迎面一股寒風吹來,楚黎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鼻子痒痒的,不受控制打了個噴嚏。
心裡不住嘀咕,是誰在背後罵他了吧。
應該就只有艾文斯這個傻X。
和焦意等人告別後,楚黎和莫一州回宿舍去,不知緣何,莫一州站在門口時突然頓住腳步,說想去樓下買個能量水。
楚黎一邊推門一邊嘟囔,大晚上的喝什麼能量水?
不怕睡不著覺嗎?
他走進宿舍,打了個哈欠,呼吸是一股淡淡的酒意,他打算洗完澡就睡覺,拿著內褲進浴室的時候,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的掌風就從身後朝他脖頸處襲來。
他堪堪避開,剛要轉身,又被對方擒住雙手,摁在冷冰冰的浴室瓷磚上。
刺骨的涼意沿著臉蛋瞬間傳來,楚黎忍不住躬著脊背大叫:「涼涼涼……」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乎涼?」身後的人語氣沉沉的,鬆開他的手。
他擰著眉轉過身,迎上陸燼黑漆漆的視線,忍不住抱怨道:「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你了。」雖然聞不到陸燼的信息素,但是他身上有股清香氣息,在他第一次救下他時,他就聞到了。
陸燼嘴角微不可察牽了下:「哦?」
楚黎點點頭。
「但是你的反應還是太慢了,如果有人偷襲你,不出幾招便會被捉住。」
莫名其妙被教訓,楚黎也沒生氣,知曉這個大忙人來這裡「點」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會是誰要偷襲我??」
「有人去審刑庭劫獄,將艾文斯救出來了,他極有可能會找你報仇,這段時間你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