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時,林賽盯著書房裡的一個盆栽,指著它回身說道:
「早春蕙蘭,不錯的品味。常言道:『人如其名,字如其人』,您這是蘭花見性格,君子端方,玉樹芝蘭。」
宗少景被林賽突如其來的彩虹屁搞得有些疑惑,淡漠的臉龐上顯示出怔愣的神情,只聽林賽繼續說道:
「希望下次見面時,您會在會客廳備好茶水,咱們可以跨越書桌的阻礙,面對面親切交流,平等溝通。感謝!」
說罷她便溜走了。
宗少景:……
待書房的門嚴絲合縫地關上時,宗少景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卸下一切偽裝和防備,睏倦地縮到了椅背里。
晚香玉綿密馥郁的氣息一瞬間充斥了整個書房。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竭力壓制內心的躁動和不安。
這是他第一次險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當那個女人靠近的時候,他一向冷靜的大腦有一瞬間出現了空白,內心只留下鼓譟和騷動的欲望,像是動物一樣只依靠本能而行動。
宗少景很討厭那種感覺,一切理智如同腐朽的高牆一般被立即衝垮,心臟快速跳動的頻率仿佛帶著什麼不詳的徵兆。
當抑制劑緩緩進入靜脈,躁動的心跳聲逐漸平息,宗少景心下才稍稍安定下來。
他揉了揉額頭,覺得下次見面應該換到一個通風點的地方去。
第4章
「諾亞·布蘭德,你有15分鐘的時間。」
軍官局的工作人員將諾亞帶到一間狹小的玻璃房內,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房內的四角都撞有攝像頭,在玻璃外還有軍官進行全程監聽。
桌上有一個圓形的小球。
當諾亞坐下時,小球上方緩緩打開一個小孔,隨後便投影出了林賽的臉來。
她好像瘦了很多,黑眼圈也比之間更深了。
諾亞動了動嘴唇,半晌後才說了一句:「抱歉」。
在軍校和南三角座的時候一直是她在不求回報地幫他度過易感期,諾亞才能瞞住身份。
結果回到帝都之後卻因為自己的疏漏連累了林賽,還害得她差點被監禁判刑。
沉重的愧疚感壓在諾亞心頭,他視線緩緩下移,沒敢直視林賽的眼睛。
林賽看著諾亞的臉,看到沒有受傷的痕跡,便緩緩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林賽很擔心諾亞的近況,但目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搞清楚。
她看著屏幕上紅色的倒計時,單刀直入地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易感期怎麼會提前?」
聞言,諾亞愣了一愣,大腦很快冷靜下來,細細地過了一遍當時的場景,略帶不解地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