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境平添幾分變化,她仍舊怕死,因為怕自己死後再也見不到裴少疏。
來到門前望眼欲穿,等候匆匆離去的裴少疏回府,輕鶯心裡忍不住犯嘀咕,到底有何急事必須快馬加鞭趕過去,並且還不帶她,好過分。
心聲仿佛被聽見,轉眼就瞧見裴少疏經過清池,朝砌雪院走去。
不對勁,平日裡裴相回府後都直接去書房,今日卻未做停留,反而急著回自己的臥房,是要換衣裳嗎?
輕鶯耳朵不好使,眼力卻極佳,隔著老遠都注意到裴少疏身上多了灰塵,玉白錦緞的長袍黯淡幾角,尤其是衣袖有破損的小缺口。
心下不安,輕鶯跑出茶寮追上去,一路來到裴少疏身右後側。
「大人,你衣裳怎麼壞了?」
身後的無銘臉色甚為難看,涼涼道:「大人受傷了。」
「什麼?!」
輕鶯頓時心急如焚,顧不得規矩體統,一把拉起裴少疏的手,語調都在顫抖:「怎麼又會受傷,傷在何處?」
「別聽無銘嚇唬人,不嚴重擦破點皮而已。」
「奴婢不信,到底傷哪兒?」
解釋不聽,裴少疏只好半捲起袖口,給她看小臂上斑駁的擦傷,乍一看不怎麼嚴重,但架不住輕鶯趴在上面細瞧。
「都腫了……」
什麼擦破點皮,皮都刮花了一片,傷口縫隙還有一些殘存的木屑,單是看著就痛。
輕鶯滿臉心疼,垂首輕輕吹了口氣,涼涼的細風拂過傷口,似有癢意,裴少疏眉梢微動。
擔憂一路,回到砌雪院後無銘主動留在門外,輕鶯直接跟著裴少疏進屋,兩個看守習以為常,絲毫阻攔的意圖都沒有。輕鶯進屋後環視四周,由於不是頭一次來這裡,她早已熟悉這裡的物件擺放。
屋內熏籠燃著炭火,進門去除一身寒氣,天色將晚,輕鶯來到燭台前點亮燈燭,火苗跳躍,照亮大半昏暗屋子。
她從柜子里翻出一個墨玉瓶,是上回治療咬傷時燕必安給的。
跌打損傷應當都能用。
擰開藥瓶擠出乳白藥膏,她垂眸細細為他塗抹,少女俏麗的眉眼染上陰霾,看上去心情低落。
莫名的,裴少疏感到一絲心虛。
小臂化開白暈,冰涼的膏體溶於肌膚。
「大人,你究竟為何受傷?」
裴少疏凝視少女淺棕色雙瞳,冷不丁兒道:「跟蕭明帆打了一架。」
「啊?!」輕鶯滿眼震撼,「你們兩個會打架?」
不怪她懷疑,裴少疏和蕭明帆雖然不對付,但是一個孤傲高嶺之花和溫潤如玉的君子打起來了,怎麼聽都難以想像。
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打架?
「是不是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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