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煜這麼一問,寧柯基本便已經確定了自己此前的懷疑,容廷在想要殺了自己這件事上其實一直沒有完全放棄。
……幸好提前就把阿行送出去了。
寧柯向後退了一步,躲開秦煜湊近的臉,這才接著說道:「秦總該不會是想說自己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吧?」
聞言,秦煜不禁「唔」了一聲:「我猜寧總應該也找不到證據,不過你知道的,我在美人面前向來是不喜歡說謊話的。」
「如果寧總打算一直這麼維持現狀,那我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要是寧總想過安生日子,我倒是有個辦法。」
寧柯微微挑了下眉梢,沒有回答,但是眼神卻還帶著點興味,似乎是難得對秦煜的話有點興趣。
秦煜瞭然地輕笑了一聲,又逼近了寧柯一步:「寧總要不要考慮求我一下,要是這樣的話,只要我在西京一日,就能保證寧總這一天是安全的,怎麼樣?」
說著,他便抬手十分曖昧地捋了一下寧柯額前垂落的髮絲,指尖還碰到了他光潔的額角,又行雲流水般一路向下,撫過瑩潤的耳垂。
按照寧柯平時正常情況下的反應速度來說,是絕不會讓秦煜得逞的。
可惜他現在還生著病,秦煜又太過突然地動手動腳,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登徒子已經把手指收了回去。
臉上還帶著點占到便宜的得意洋洋。
寧柯的後槽牙咯吱一響,拼命忍著才沒在這種有媒體在場的正規場合下把手裡的熱茶潑到秦煜的臉上。
他儘量不動聲色地擠出來了一聲「滾。」
說著便果斷地轉身離開,準備去宴會桌邊抽一張濕紙巾擦乾淨秦煜碰過的地方。
秦煜似乎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又站在原地笑了一會兒才端著酒杯轉身回去。
寧柯剛一轉身,剛剛一直在悄悄偷看的謝行就飛快別過了眼。
因為沒看見寧柯的正臉,所以剛剛謝行只看見了兩人之間不似作偽的狎昵。
那一瞬間,一年沒看見哥哥的思念倏然就被一股妒火和難言的委屈淹沒了。
哥哥好像並不想他,而且就算沒了他,身邊也不會缺前仆後繼獻殷勤的人。
連秦煜這樣的人都能接近他,還能聊那麼久的天,就算秦煜做那麼親密的動作也沒有躲開,那自己又算什麼( p′︵‵。)?
他面上沒什麼明顯的神色起伏,但是手中裝著熱紅酒的酒杯卻被捏得越來越緊,杯中的酒液都跟著搖晃了起來。
「你想和寧柯聊一聊嗎,孩子?」身旁的男人循著他剛剛的視線也看見了寧柯,便笑著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