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他說。
雌蟲鼻翼翕動,隱晦地吐出一口氣,將沉沉情緒死死壓在眼底。他沒有立即照做,垂下的眼似有若無晃過小雄蟲修長纖細的小腿線條——那裡沒有硬邦邦的肌肉,只有鬆軟好捏的軟肉,若套上襪子、扣上襯衫夾,黑色帶子會將腿.肉輕輕壓住,接著……
「你沒聽到嗎?」小雄蟲不滿。
嬌生慣養的小雄蟲耐心有限,絕不喜歡等待。他唇一張,剛要附送兩句嘲諷的話,就見渾身緊繃的雌蟲驀地跪了下來,衣料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扯出輕響,似是哪裡破了——
可不知羞恥的雌蟲管也不管,他捧住小雄蟲伸過去的手,極其虔誠地在手背落下一吻。
雌蟲抬起那雙寒津津的血眸,繼續等待雄蟲的下一步指示。
西澤:「……」
西澤:「…………」
幾秒後——
滿臉通紅的小雄蟲一腳踹上雌蟲的肩,近乎崩潰道:「誰讓你親我手背了!!我要給你疏導精神力!!!!!」
他惱怒踹出去的一腳都沒能使雌蟲上半身動一動,反倒是『嗖』地一下縮回手顯得落了下風。
…
他的小雄蟲又生氣了。艾克賽爾擔憂地看向小雄蟲起伏的胸口,很想用自己溫熱的大手揉上去,一定能幫小雄蟲緩過氣。
還有,小雄蟲怎能如此頻繁為他疏導精神力呢?他那些傷根本不礙事,就是再炸一回飛船他也能爬出來。
「我……」
「不准說話!」余怒未消的西澤瞪他,「你,就這麼跪過來,我沒讓你動就不准動!」
氣成這樣也要為他疏導精神力麼?這麼……擔心他麼。
雌蟲閉上嘴,溫順地膝行過來,頭顱靜靜垂著,露出相對較脆弱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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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對疏導精神力的業務很不熟練,簡單來說他並不知道自己界限在哪,也不知道該疏導到什麼地步、堅持幾天,雌蟲的精神海才會好轉。
他只是懵懵懂懂按照能幫助雌蟲的步驟去做,感受到精神逐漸疲倦,他就猜自己可能做對了——畢竟前世他也沒接受過相關教育,向來是雌君要多少他給多少,後來生氣了不給,雌君也沒把他怎麼著。
這不可取,遇到一個貪婪或意圖不軌的雌蟲他將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
完全不清楚後果的西澤想不到那些,他只是有點在意面子,怕被雌蟲瞧出來他在這方面的無知。
好在雌蟲從頭到尾都沒吭聲,沒對他的『手法』表示疑惑,只在幾分鐘後輕輕用指尖碰了下他的腳踝,示意可以結束了。